但王改名不知道李飞虎底细,李飞虎也不知道王改名“一心”要造反。
但此刻相遇,彼此审慎的打量,隐隐觉得是“同类”。
又保持一定警惕。
正在这时,城门楼子上,传来一声悠长的狼嗥。
“呜……”
王改名对他身后刀客低吼:“撤。”
狼嗥就是信号。
犹豫了一下,李飞虎带着老吆会紧随其后。
与此同时,身后不远处传来嘈杂声。
那是喝骂和夜里如雷的马蹄声。
原来,赵传薪在前面开路,将四街立着的巡警岗楼上的巡警绑了,堵住嘴,所以李飞虎等人才没碰上麻烦。
但夜里但凡有风吹草动,就会闹很大动静。四邻街坊以为有贼人进城打劫,就偷偷去县衙拍门报官。
衙署的兵警不敢大意,立即出动。
李飞虎等人怕声音大,不敢骑马,而这些军警却不必顾忌,明火执仗,快枪马刀具备,瞬间而至。
已经步入城门楼的李飞虎和王改名面色大变。
正不知所措,就听身边的黑暗里传来赵传薪的声音:“上马,出门向西北逃,我拦住追兵。”
王改名二话不说,夺过李飞虎的一匹马打马便走。
李飞虎焦急道:“道长,你怎么办?”
黑暗中传来一声长叹:“哎,为了百姓,为了民族的未来,总要有人负重前行。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你们走吧。”
李飞虎呆住,汗毛倒竖,怒发冲冠,只觉得热血上头,他上马后说:“道长,今日之恩,李某永世难忘,必驱逐鞑虏,复我中华!”
说罢,带着一群人匆匆出了城门。
赵传薪见他们走远了,而追兵已至,就从一个又一个口袋科技倒出沙子,将北城门“焊”死。
这么厚的岩层,没有几个小时根本敲不开。
他嘿嘿笑了两声,隐入黑暗中。
……
近一个小时,李飞虎和王改名跑到了永昌下十堡,停马歇息。
“王兄弟,道长他?”
王改名灌了一口水,将水囊递给李飞虎:“李兄勿忧,江湖中,我从未见过有比掌柜的更厉害的人物。只是我的人当中有病号,等着掌柜的救治,但愿他能快些赶来。对了,赵掌柜还是神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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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这时,人群发出惊呼。
星月下,一道黑影风驰电掣而来。
赵传薪漂移刹车,收起了缥缈旅者,背着手施施然走来,宽袍大袖一派仙风道骨。
“道长。”
“掌柜的。”
众人急忙起身。
李飞虎错愕,这位神仙般的道长之前还慷慨陈词,仿佛要与追兵同归于尽。此刻看来,他连一根毛发都未曾损伤。
“道长你……”
赵传薪斜眼看他:“贫道只是念了一句诗,莫非你以为要舍生取义?”
“啊这……”
李飞虎想起自己当时还郑重的回应,不由得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