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
古丽扎尔一激灵,身体不稳,开始下滑。
赵传薪叼着烟,一把将她捞住,重新按在墙上:“翘臀配烟,法力无边。”
“……”
这人就爱说怪话。
其实古丽扎尔对将李老垛烧成灰这件事淡然处之,赵传薪有自己的理解。
每个人对事的耐受度不同。
比如他接触过的女人当中,有的刚认识,就喜欢说“你是傻逼”;而有的对她开玩笑的说一句“上边去”她就会发火。
赵传薪见她羞赧,心说她倒是学会害羞了。
他看着天边的一朵云:“我教你另外一首歌吧。
向云端,
山那边,
海里面……”
古丽扎尔听的入神,等赵传薪不唱了,她好奇道:“海是什么样?和海子一样吗?”
“是没有边际的海子。”
“你能带我去看吗?”
“那你爹娘怎么办?”
“我……”古丽扎尔低下头。
她觉得赵信不属于这里,这里的人脸都是粗糙的,衣服是灰扑扑的,一年到头不洗澡,身上爬满了虱子,不是牛羊的腥膻就是牛马粪的味道,呼吸的不是尘土就是黄沙。
赵信不是。
他或许会带着她的回忆,去没有边的海子看日出。
想到这,她就满足的笑了。
她一点都都不自卑,她只是容易满足。
赵传薪弹弹烟灰:“你可以把你爹娘接到这里住,以后,这里会是个村子,不光是天上飞。未来,我可以带你去海边,你在女校读书习字,将来或许可以当一个老师,或在工厂上班。”
古丽扎尔却惊恐万分:“这些我都不会,习字很难的。”
赵传薪就掏出精灵刻刀,在墙头刻上:神啊,你在哪?山啊,我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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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先从这些字学起。”
大漠的风,被绵延的、高高的胡杨、梭梭和黑麦拦住,再吹过来时已经很轻很轻。
落日很红。
下面的老狼抬头,就听墙头古丽扎尔叫嚷:“呀,太难了,我不学了,饶过我吧……”
“不学就搔你痒……”
“嘻嘻……我学,我学还不成嘛……”
老狼又看看落日方向,觉得快到饭点了。当狼老了,还是要佛系一些为好。
它开始准备将羊圈回去。
赵传薪其实也很佛系,当人明白地球缺了谁都会转以后,就会少很多苦恼。
所以他才能心无挂碍四处浪荡。
整个地球,此时都处于高速运转当中。
有人停留,有人去,也有人来。
譬如太平洋里,就有这么一艘船。
高挑丰满,裹着头巾的女人看着东方,嘴角溢着憧憬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