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赵传薪问:“那个日本人,有没有说后续计划?”
“没有,他只让我做了这些,剩下的我都不知道。”巴克斯不敢犹豫。
“他叫什么名字?”
“他不肯说,但我觉得他应当是一个军人。”
“朱尔典呢?他会到现场吗?”
“会,中午他会准时到。”
“还有没有什么要交代的?”
赵传薪死死盯着巴克斯。
巴克斯猛地摇头:“没了,真没了。”
“好胆。”赵传薪一口烟吐在了巴克斯脸上,指着丽贝卡·莱维道:“明知道她和我有关系,你竟然还敢打她的主意?”
“我,我没有……”巴克斯否定。
刚进屋的时候,赵传薪已经看到了巴克斯嫉妒的小眼神。
老赵不是喜欢争风吃醋的性子,单纯就看这货不顺眼。
“呵呵。”赵传薪起身,淡淡道:“你觊觎女色,可女人未必永远属于你。但读书就不同,因为知识是你的。所以,不要沉迷女色,要勤勉读书,拒绝女色,从你做起。”
“……”
巴克斯脸上露出劫后余生的欣喜:“这么说,赵先生不再怪罪我了?我一定努力读书,一定拒绝女色,从今往后我只和男人……”
他其实是个双性恋。
而且这老色批,自诩学者,道貌岸然,可直到晚年依旧不改本性。
只是话说了一半戛然而止。
其实他一直拒绝承认自己是同性-恋,因为英国某段时期视此为禁忌,法律和道德双重抨击。
昨天说,是出于博得朱尔典的信任。
今天说,是因为不敢说假话激怒赵传薪。
可他毕竟还有点羞耻心,说到一半及时刹车。
“……”本想逗傻子玩,结果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赵传薪大怒:“真是朽木不可雕,狗东西,今儿替天行道废了你。”
苗刀刺、挑、拨……寒芒点过。
巴克斯的手腕、脚踝大筋具被挑断。
这还不算完,赵传薪出腿,扫其下盘。
巴克斯一个跟头被扫翻在地,赵传薪抬腿猛踹。
咔嚓咔嚓咔嚓咔嚓……
骨断筋折。
巴克斯疼的死去活来,满地打滚,手脚却借不上力了。
赵传薪还刀入鞘:“莫理循,拿绳子绑住他的嘴。”
莫理循犹豫,赵传薪眉头一挑:“嗯?”
莫理循赶忙照办。
这个时候,无人敢违逆赵传薪指示。
绑完了巴克斯的嘴,莫理循犹豫:“他……”
这也太惨了些,他还不如死了呢。
巴克斯的惨状,让莫理循不寒而栗。
赵传薪就是故意不让巴克斯死。
狗日的,敢跟老子皮皮溜溜?
赵传薪淡淡道:“朱尔典死前,你不要将此事说出去,能做到吗?”
“我……”莫理循其实很善良。
因为善良,所以矛盾。
他对中国有很深的感情,尤其对京城的感情最深。
他死后,在他的墓地栏杆上,刻了几个字——北-京人莫理循。
但是,每每有事,他又必须将英国利益放在第一位。
而朱尔典差不多是英国驻华最高长官,所以他为难。
赵传薪笑了:“你怕不是有些误会,以为我在和你商量?”
莫理循悚然而惊。
他可不想落得巴克斯的下场。
赵传薪对丽贝卡·莱维说:“你住哪?等尘埃落定,接你离开。”
当他得知这个傻娘们漂洋过海来找他,顿时心里不明朗。
孤家寡人·赵,向来不喜欢羁绊。
再说,他也没日-她,追的那么紧干啥?
情感方面,赵传薪在这个时代,有种广大的消沉。暮色四合时分,不宜动情,而黑夜还要持续好长一段时间,黎明来的挺晚的。
那会儿大家都老了,谁他妈还能谈的动情说的动爱?
干脆少点牵挂。
丽贝卡·莱维咬了咬嘴:“我,我去……”
“去什么去?干脆就先在莫理循家里看会书吧。”
丽贝卡·莱维:“……”
她居住的租界区饭店,今天那里暂告不安全。
莫理循将自己家改造成了图书馆。
这老小子平日里以书会友,名声日彰,导致每个来京城的洋人,人力车车夫问都不问直接拉到莫理循家里保证没错。
去他家应该还算安全吧。
赵传薪说完,自顾自推门走出。
因为他太神出鬼没了,丽贝卡·莱维头天听说他在草原,第二天就跑去了关外,第三天就到了京城,或许再一眨眼就又消失不见。
于是赶忙推门,想要说什么,却发现已经不见了赵传薪的身影。
……
暗杀的手段,其实也一直在进化。
小鬼子在这方面是很有天赋的。
比如医生救死扶伤时候,俏摸的给你治死,就问你怕不怕?
也有没那么高明的手段:人群里放冷枪、炸药、突发拔刀刺杀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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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德川幕府的“网红”武士,到二战前,小鬼子尤其热衷搞暗杀。
在韩国被赵传薪搞死的伊藤博文,曾经是个愤青,就组织过一波接着一波的“天诛”行动,是幕府倒台的最终动因。
赵传薪爬上了一栋洋楼的屋顶,换上了集火甲,盯梢通往bj饭店的必经之路。
他是绕了好一圈路,才偷偷爬上来的。
这里已经出了租界的围墙,无甚防守。
只是外面围观的百姓太多,在街巷外站的满坑满谷,摩肩接踵。
这究竟是一种何等不怕死的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