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慢悠悠的踱步到人群当中,以人为掩体。他从前面一个女人头顶拽下一根头发,捏在指间观察。
无风。
他抬枪,射!
砰。
百米宽河面对岸,一人应声而倒。
沙俄士兵哗然。
“让开,让开……”
他们大喊。
这边人群开始骚动。
不过,人群动,赵传薪也跟着动。
气人的是,这些人都没有他速度快。
一双大长腿,走着堪比别人跑,小跑堪比别人快跑。
忽然,赵传薪站定,举枪再射。
砰!
倒。
他就这样不紧不慢的走走停停。
也不换枪,没子弹就慢慢装填,节省弹药。
对面十余个巡查边防沙俄士兵,被他远距离射杀了五个。
剩下五人转头就跑。
赵传薪比划了一下,却发现前面一个女人的头发飘扬,这说明起风了。
如此,赵传薪就没信心射中,便偃旗息鼓。
“继续走,谁也救不了你们,房子都烧了,还有啥可留恋?”
他收获了一大波仇视的目光。
挑个最近的,赵传薪扬手,13号球飞出。
砰!
此人鼻梁塌陷,捂鼻子弯腰,哀嚎不已。
赵传薪收球,慢慢踱步靠近,手中刺刀自下而上。
噗嗤。
透后脑而出。
赵传薪鹰视狼顾:“谁他妈再用仇恨的目光看我,我就弄死他。”
抽刀,擦拭血迹,赵传薪好像普通士兵那样背着水连珠踱步。
沿着额尔古纳河,走了约么五个小时。
见窝棚烧窝棚,见蒙古包烧蒙古包,见着人就赶进队伍里。
不是人多,就敢反抗。
否则历史上也不会有那么多悲剧。
几个人杀几千人场面屡见不鲜。
总而言之,赵传薪就让这些人不敢异动。
一个孩子走不动了,他妈妈抱着他。他妈妈也走不动了,就跪地上哀求。
赵传薪挑着刺刀勾了勾:“继续。”
“求你了,放过我们吧,真走不动了。”
“继,续!”
“你怎么能这样冷血?你不怕报应吗?”
“冷血?报应?”赵传薪嘴角上扬,用上了发声器官,声震瓦砾,响彻全场:“你们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你们怎么对待我们国人的?知道尼古拉二世那孙子,在海兰泡是怎么屠杀我们人吗?当时有个婴儿,尚且在襁褓内,比你孩子小的多,你猜你们怎么做的?拿刺刀挑碎了!江东六十四屯,你们都干了些什么?乌-苏里江左岸你们干了什么?瑷-珲城你们做了什么?这些年,你们入侵关外和草原,杀了多少无辜者?单说这片土地上,你们的士兵沾染了多少无辜百姓的鲜血?心里真没点逼数是吧?现在跟我讲仁义道德?跟我谈报应?”
赵传薪一脚踹过去,连女人带孩子一同翻了三四个跟头:“焯尼玛的,你们配吗?回你们猪窝时候,切记告诉你们同胞――麻辣隔壁的,谁再敢越境,来一个老子杀一个。别人满嘴仁义道德,我却铁石心肠。听好了,我叫赵传薪。有不服的,尽管来找我报仇!老子,就是你们的报应!”
众人默然,无话可说。
他们是入侵者,讲什么几把大道理?
那妇女见赵传薪果然狠辣,不敢再言,凭空又生出一股力气继续走。
又走了大概一个小时。
赵传薪喊:“都停下,现在过河!”
此处河面已经算是最窄的地段了。
河水也不算十分湍急。
但还是有人哭嚎:“我不会游泳啊……”
赵传薪去那人背后,一脚将他踹进河里:“不会就淹死在里面好了!”
这人扑腾几下,果然溺水。
有会水的,迫不及待想要离开这个恶魔。
不会水的,尚且还在犹豫。
也有协商好,扶老携幼,互相牵连过河。
赵传薪见有个老头,犹犹豫豫,最后竟然想转头跑。
砰!
咔嚓。
砰!
咔嚓。
赵传薪面无表情,谁跑杀谁!
也有耍小聪明的,七八个人合伙,准备同时往几个方向跑。
赵传薪咧嘴笑。
跑?
放眼全世界,又有谁能跑过我赵传薪?
他踩踏缥缈旅者,眨眼间追上一人。
灰色切割者全力一斩。
嗤啦……
腰斩!
一斧带一个,斧斧不落空。
片刻,七八人被斩杀殆尽。
赵传薪兜个圈子回来,扛着斧头问:“还有什么绝活,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
众人绝望了。
打不过,跑不过,正规军来了也不是对手。
也不知道那些护路队听见枪声怎么不来救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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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好了,没有退路可言。
他们不知道,这段护路队,已经被赵传薪给清空了!
为的就是让他们无法来捣乱帮忙。
赵传薪扛着灰色切割者,从头走到尾。
谁不敢下水,就帮他一把。
要么送他/她上路,要么送他/她渡河。
等额尔古纳河右岸清空,赵传薪扛着灰色切割者,望着太阳下波光粼粼的河面,忽然笑了。
他朝溺水者和已经泅渡过河的幸存者摆摆手:“别了,谢尔盖,别了,娜塔莎。”
这才是第一步。
他还有几个小目标需要慢慢达成。
饭要一口口吃,路要一步步走。
其实,列强最忌惮赵传薪的地方,不是他真的有与数万人大军会战的能力,那不现实。
忌惮的是,癞蛤蟆长牙还上脚背,既咬人也膈应人。
赵传薪来无影去无踪。
能威胁他的不存在,他却能威胁一个国家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