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关键时刻他躲了一下,所以只被2米多长的炮管砸到了身上。
与此同时,真视水晶也被砸碎。
一把光刀在浓雾中悄无声息出现,直奔沙漠皇帝而去。
那是智能陀螺仪操纵的光刀。
沙漠皇帝一把将炮管推开,飞起来的炮管与光刀相接,嵌入后将光刀砸歪。
赵传薪端着仿麦德森朝沙漠皇帝集火。
塔塔塔……
沙漠皇帝身上的混沌甲被打的如同水波荡漾,那是因为软金具备一定柔韧性。
混沌甲不怕子弹,丧灵同样不怕。
它已经撰住了沙漠皇帝胸口凹槽内的旧神圣坛。
沙漠皇帝怒吼一声,忽然闪现。
赵传薪问丧灵:“得手了吗?”
没有声音。
他看不见丧灵。
正在此时,大约一里外的一座高塔顶端真视水晶旁有密集红光闪过。
突如其来的心悸袭上赵传薪心头。
他忽然发了疯的踩着天梯朝那边跑去。
可跑过去后,红光和沙漠皇帝一起消失,旋即在另一座高塔顶端亮起。
红光就是光刃符文,有光刃处必然就是沙漠皇帝所在。
赵传薪又想跑,智能陀螺仪却提醒他能量不足,有半途上下落的风险。
因为跑的太急了,智能陀螺仪的能量跟不上。
赵传薪握紧拳头。
丧灵这个小跟班吧,活的久了一点,但久居世外心性单纯。
它所为不过是寻找亲人而已,它误把赵传薪当成亲人,不计回报的帮过赵传薪不知多少次。
在夺取活力泉水时被活力泉水守卫击伤,那次是因为赵传薪太贪婪了。
可千万不能出事啊。
正在这时,赵传薪耳边传来丧灵虚弱的声音:“我回来了。”
赵传薪抬头,看见旧神圣坛静静漂浮在空中。
他接过旧神圣坛,在掌心紧紧握着:“你没事吧?”
“我受伤了,很重的伤。”丧灵声音愈发虚弱。“我中了一百三十刺光刃,跟着沙漠皇帝闪现了几次才将旧神圣坛夺来。我,我,我要死了……”
“别,别死。”赵传薪赶忙说:“我们现在去血汗销赃窟就开始操作穿越。”
“好。”丧灵声音温和,语气带着濒死的安宁。
“你趴在我身上节省力气。”
“好。”
正好说话间智能陀螺仪补充完能量,赵传薪一路下坡。
跑着的时候,他向下望了一眼,见城中傀儡士兵迅速朝某个方向集结,甚至不惜将城中居民推飞。
赵传薪先是疑惑,然后想到了一个可能。
失去了旧神圣坛、黑白傀儡工匠,沙漠皇帝怂了,因为不知道赵传薪有多少龙息,赵传薪还能闪现,他却不行。
赵传薪此时没空搭理他,没了阻碍正好,下落到地面后踩着缥缈旅者狂奔到了血汗销赃窟。
贾大师等一干避难者翘首以盼,赵传薪刚回来他们就问:“怎么样了?”
赵传薪也不理会他们,赶忙将三座旧神圣坛取出合在一起。
三座旧神圣坛本是三个个体,此时却融合在一起。
原本的旧神圣坛信仰之力容量有限,可此时却没了上限,无限积蓄。
丧灵虚弱的说:“如果穿梭失败,我会在关键时刻,让我的身体化为你身体的一部分。”
“放心吧,你不会死的,我现在要出去了。”赵传薪笑着对它说。
心里多少有些不落忍。
他心里也有惦念的亲人,他也想看看亲人,但好像那个世界被他搅乱只能看见未来的奶奶了。
如果有一天快看见自己奶奶,他却死了,估计也会死不瞑目。
丧灵连快死了的时候,还惦记着给赵传薪增加点实力呢。
想起之前训斥它,它总是委屈巴巴的样子,赵传薪心里更不是滋味。
赵传薪退出状态,在小木屋里深吸一口气。
正要有所动作,此时落地玻璃窗忽然发出“砰”地一声响。
赵传薪吓了一跳,以为有人要袭击他,手中顿时出现战神m1907枪口对准窗外,却见一只浑身白羽只带着些许褐色斑点的超出半米高的大鸟撞在了玻璃上,此时软趴趴的躺在雪地里,似乎撞晕或者撞死了自己。
小主,
这是雪鸮,应当是看见了光亮朝这边飞来,熔融石英玻璃的通透性又高,它径直撞了上去。
赵传薪松口气出去,将体温尚在的大鸟拎了回来丢在地上,别没撞死而冻死在外面。
他赶忙将圣光通道对着《旧神法典》开到最大,将所有信仰之力消耗一空。
才刚打开,丧灵用尽最后的力气钻进了通道。
也不知是这次开启的通道太大,还是别的原因,赵传薪竟然在《旧神法典》书页上看见了本不该看见的丧灵的身影,那是一团胖乎乎面团形状的东西,似乎能拉伸变形,此时就被圣光通道拉扯的扭曲起来。
赵传薪分明找不到它的脸,却似乎能感受到它被拉扯的痛苦的表情。
赵传薪想要伸手帮它拉一把,手自然是伸不过去的,只能干着急。
通道逐渐减小,减小,那股拉扯的力量却更强烈,形同风洞里刮起了飓风,只是这飓风以能量形式而狂暴。
赵传薪看见了丧灵,丧灵也看见了赵传薪。
赵传薪不知道它会不会感到失望。
因为自己只是平凡之躯,并非能比肩它的亲人那样的“半仙儿”存在。
半仙儿怎么会怕子弹怕中毒怕炮轰呢?
快了,快了,更近了。
通道缩到了极致,赵传薪能隐约看见丧灵在极力挣扎,但挣扎的幅度越来越小。
赵传薪将新收的信仰之力一股脑补充进去,使得通道扩大少许。
当丧灵几乎动都不能动,终于挤出了圣光通道。
“%¥@#……”丧灵气若游丝,声音若隐若现。
因为赵传薪没有代入“我”的身体,听不懂那个世界的语言。
但是他发现《旧神法典》的书封上给翻译了过来。
它说的是:“我不行了。”
丧灵说:“你和我最爱的人的脾气一模一样,我好想它啊,我再也见不到它了,呜呜……”
它低声啜泣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