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传薪取出了条约摔在桌子上:“速度。”
阿克芒手颤抖着签下了名字盖了章。
赵传薪也签字盖章。
有意思的是,比利时购买的民地交还时,赵传薪盖的是胪滨府知府的大印,而此时盖的却是私章。
阿克芒拿着自己的一份合同看了看,文字直白而简约,平铺直叙的说明赵传薪拥有了立兴洋行的建筑、仓储、器具、货物。
赵传薪故意这样的,渠道和其它产业他是没法直接占据的,占了也没意义。
唯一他能守得住的就是地盘。
签完合同,赵传薪指着门说:“带着你的人滚蛋,敢拿这里一针一线我把你两条胳膊剁了。”
阿克芒灰溜溜的跑了。
赵传薪直接从窗户翻身跳下。
落地后,他左右看了看,除了面带惊恐的洋人外不见有来援的法军。
他连连闪现,到了法租界入口处,没等对方反应过来纵身跃上了炮台。
掏出了卷王m1908杠杆步枪,下压杠杆抵住一个炮兵肚子搂火。
砰!
砰,砰,砰……
杠杆有连轴,赵传薪觉得射速没有勃朗宁造的杠杆步枪快,但确实很稳定,威力足。
他从容不迫转圈将几个炮兵射杀,没等另一侧的机枪手调转哈奇开斯枪口,大鹏展翅飞跃五米飞膝撞击。
机枪手脑袋一歪,身子翻滚着跌落。
此时,下方的黑人士兵才如梦方醒调转枪口。
赵传薪朝他们倒竖拇指后,从容张开双臂,从炮台上向后栽倒下落。
后空翻落地,弯弓搭箭。
轰!
一片哭爹喊娘声。
手扶着m1882型佩剑、戴着典型的法式平顶帽的法国领事武官被爆炸声震的耳朵轰鸣,还没反应过来,脖子就被赵传薪掐住。
拉开面罩,赵传薪提着法国领事馆武官的脖子转了个圈,让他身体对着幸存的士兵以防对方开枪。
等硝烟渐散,他们的耳朵适应能听见声音后,赵传薪才歪着头对法国领事馆武官说:“今天给你们个教训,以后再敢拿枪炮对准我,我血洗你们法租界。”
武官呼吸困难,面色涨红,想说话说不出,想点头也点不得。
此时,赵传薪忽有所感,他转头,看见一个黑人瞪着牛铃一样的死鱼眼盯着他。
赵传薪松开法国领事馆武官。
他一抬手,五六米外的黑人士兵被他用副肢掐着脖子拽了过来。
黑人士兵大骇,他什么都没看见,双手徒劳的虚空扒拉,最后按住自己脖子,双腿拖地的朝赵传薪靠近。
自身力量、狂暴甲、副肢力量、软金甲助力,这些全部叠加,赵传薪的神之右臂将百多斤的大活人抛起来,和抛一个玩偶没什么区别。
黑人士兵被抛起,大叫着下落的时候,赵传薪一拳轰出。
黑人士兵在三米外砸在地上,又弹了一下后七窍流血,气绝身亡。
赵传薪:“啊……tui!焯尼玛的,给人当狗你还挺忠心,还他妈敢瞪我?”
有人替他开解:“他,他眼睛天生如此。”
赵传薪:“……”
法国领事馆武官畏缩的看着赵传薪。
赵传薪拉开面罩望向他:“还打不打了?”
“不,不,不……”武官拼命摇摆双手。
“以后立兴洋行是我的产业了,杜里芳那孙贼不服让他来找我,带兵或者调遣炮舰来者不拒。”
杜里芳是法国驻华总领事,但不算特命公使。
赵传薪转身,看向那些战战兢兢的法军士兵:“你们有意见吗?”
“有没有意见?”赵传薪见他面无表情,就掏出了麦德森,大声重复了一遍。
这把麦德森是真·麦德森,他当初离开汉口的时候,将自己的武器存货放在了巴公房子的仓库里,这会儿都取了出来。
法军士兵亡魂大冒:“不,不,不……”
肢体语言终于变得丰富起来。
赵传薪又啐了一口唾沫,在法国领事馆武官鲜红色的裤子上打的匈牙利结装饰上。
告诉他:“派人去立兴洋行门前洗地,下午我会来查看,但凡地上还有一点血迹,但凡楼里丢失一样东西,你就等死吧。”
武官点头如捣蒜:“绝不会,一定帮您做好……”
等赵传薪扛着麦德森离开,武官擦拭如瀑的冷汗:“快,待会儿血渗透地面就不好清理了……”
沿长江逆流,第一个比利时租界区,第二个是日本租界区,然后是德国、法国,距离华人最近的是英租界。
赵传薪在所有租界前转了一圈。
各国租界士兵怕极了。
上次赵传薪在汉口大开杀戒还历历在目,这里面就有不少当时的幸存者。
今天又听见了法、比两国租界内的枪声。
他们很紧张,但他们不敢举枪。
赵传薪大摇大摆回了巴公房子,发现大小巴诺夫等在楼下。
“赵先生,您来也不打声招呼,瞧这事儿闹的。”大巴诺夫的中文说的倍儿棒。
小巴诺夫曾经被赵传薪拿餐具拍过脸,这会儿却满脸巴结之色。
赵传薪先没理他们,对刘华强招招手:“派人去接管法租界的立兴洋行,派人去家庙江边以南分金炉一带,比利时的地盘以后划归胪滨府,先在周围插上地标。”
刘华强脑瓜子嗡嗡地:“胪滨府?”
“对,我们胪滨府用六千两从比利时手中买下了那块地。”赵传薪点上一根烟乐呵呵的说。
刘华强挠挠头:“这两块地,咱们如何经营?”
赵传薪说:“比利时的那块地归胪滨府,后续我会派人来管。立兴洋行是我个人财产,你联系玄天宗,搭一条线,以后也做进出口贸易,但我们只交关税不交厘金,哪个国家觉得不妥你告诉我,我亲自找他们去谈……”
等交代完,赵传薪才转向巴公兄弟:“来了啊,进来坐坐。”
大巴公腆着笑脸:“我们兄弟为赵先生设宴,不如去我家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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