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秋·克维斯在旁边捂嘴笑。
这就是赵传薪的魅力了。
他发现有人追求自己的女人,却依旧波澜不惊泰然处之。
不像旁人会立刻炸毛,脑袋里总是琢磨下三路那点事。
女人迷恋自信的前者,反感自卑而敏感的后者。偏偏许多男人不自知,好像好斗的公鸡一样以为那能在文明社会中博得女人好感。
因为是公共场合,苗翠花遏制住和赵传薪亲近的冲动,只是上前揽住他的手臂:“好弟弟最近是不是多有读佛经,怎地一开口便舌绽莲花呢?”
“好姐姐,舌绽莲花我是有一定功力的,一开口如入无人之境。”赵传薪的手隐蔽而轻柔的划过苗翠花纤细腰肢。
这才是真·男人。
外间传言赵传薪和赵忠义他们闹翻了,高老蔫却是不信的,赵传薪这人,要说他游手好闲是真的,可说他去争权夺利,那不是天方夜谭么?
赵传薪如同从前那样,变戏法的随手一捞,手里便出现个酒坛子。
蒋健抬头看看,念出了招牌:“鹿岗镇精品店。”
他就是那等但凡他有好感的或者在追求的女人都视为禁脔的男人。
于是大赤赤的给人家拍板:“就叫儿女罗。”
赵传薪又说:“你看,鹿岗镇在伦敦奥运会拿奖牌,是上了点手段的,就是我这等手段,米勒先生,你有话说么?”
“受伤?”阿玛迪斯·米勒提高音量:“我从小便由父亲教会我开枪打猎,练习剑术,长大后更是每日练习体操,如今已经有十年时间,我会受伤?”
赵传薪:“……”
赵传薪给他介绍:“这家店是我开的。”
鹿岗镇如今最受欢迎的酒楼名字很奇葩,叫——儿女罗。
蒋健等人惊讶不已。
“我年轻那会儿,能一口气拔十万个引体向上。”赵传薪笑着说。
庄严肃穆的岗亭上,保险队员穿着灰绿两色拼接的棉制服,背着一杆水连珠目不斜视的站着,寒风丝毫无法动摇他挺拔的身形。
还邀请人家来鹿岗镇,说是鹿岗镇扶持创业。
瑞秋·克维斯松口气。
瑞秋·克维斯知道赵传薪骚话多,可听了这话还是愣了愣。
苗翠花却说:“如今鹿岗镇的女子穿衣靓丽,不再修额,都妖精的很,你可别找错了闭月。”
没想到,在他离开的这段时间,赵忠义一直没闲着,将他的规划一一实现。
赵传薪是鹿岗镇的绝对中流砥柱,起初大家都靠他出谋划策和带领大家冲锋陷阵。
赵传薪抱着膀子夹着烟嘿嘿一笑:“你有所不知,我不去胪滨府坐镇,外-蒙的土地,很可能在未来几年内会脱离中原自立门户。另外毛子吞了咱们那么多土地,我得一一从他们嘴里抠出来。”
这种事,即便有议论的,都得压低了声音和最亲近的人唠叨两句。
这强的怕是有些离谱了吧?
“看,瘦的脸都变形了……”
“我……”阿玛迪斯·米勒语塞:“哼。”
当初他给画出了鹿岗镇建设设计图纸。
左右分布着酒馆和一些文具店之类的小资情调铺头。
苗翠花见赵传薪要办正事,就拦住了跟屁虫般亦步亦趋的德福和赵宏志,问赵传薪:“你认得回家的路,对吗?”
“大哥!”
众人哄笑。
当六人进入办公室,赵忠义扫了一眼,忽然顿住,声音难掩激动:“传薪?”
他们很想问问世人:你们管这叫闹掰?
赵忠义鬓角已有斑白,可身体依旧健硕,声音洪亮底气十足。
这边说说笑笑,阿玛迪斯·米勒却是留也不是,走也不是。
大家起哄:“传薪,看你怎么招架……”
刘宝贵曾在他们家吃过一顿饭,觉得这家人的手艺极佳。
这些人似乎没有过多的尊卑概念,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不会因为权力和利益产生矛盾么?
阿玛迪斯·米勒见苗翠花笑,怒火更炽,大脑充血下脱口而出:“我要和你决斗。”
蒋健心里一突。
哪怕权力放这小子眼前,他都不带起身的,除非送到他手里,他还得找个跑腿的传达命令。
最后,刘宝贵嚷嚷:“走,去儿女罗。”
之后转头就走。
直拔了五十个,赵传薪轻盈落地,脸不红气不喘,手臂也不会抖,除了左手因血液倒流泛白外好像没事人一样。
苗翠花惊人的腰臀比,让赵传薪心猿意马。
蒋健:“……”
这人大名米勒,小名怄气。
阿玛迪斯·米勒:“……”
他不抽烟,双手自然放在膝盖上说:“慈禧一死,载沣和载涛的手腕差了岂止一筹,我看清廷气数已尽。徐世昌与我等倒算是亲近,吉-林巡抚陈昭常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若是需要用兵,你尽管开口。咱们保险队,怎地也比你新建的灰斧军要强。咱们也不必再顾忌清廷去做戏。”
赵宏志和阿福一听这货居然敢跟叔叫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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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就站在赵忠义门口,唠了整整四十分钟的嗑。
上有所好下必效焉。
“焯,你真聪明,竟然被你看穿了,不愧是芝加哥科学院的高材生。”
他脸色又开始发白了。
因为鹿岗镇的外来者较多,每天都有许多人宴请宾朋。
要说最了解赵传薪的,还是原本鹿岗岭村的那批老人。
鹅卵石街道上的积雪被清理干净,满脸丘壑的老汉在街旁路灯下支棱摊位卖咸香带葱花的发面饼。
目前韩边外是要给鹿岗镇交税的。
“传薪……”
二肥子眯缝着小眼睛,似乎感觉气氛有些微妙,便哈哈一笑岔开话题:“大人大人的,你在草原上做的一把好官。是不是当官当的,如今连枪都不用带了,出门带着几十个随从威风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