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我要说的话都说完了,罗格。我还想亲自向卡里尔介绍莫塔里安呢。”科兹略显轻佻地笑了。
“我该为此道歉吗?”
多恩反问道,他表现出了一种罕见的幽默感。但是,考虑到他平日的表现,这句话也就成了一种幽默得不那么明显的笑话,门槛极高,只有少数人能够幸运地领会到它的笑点。
科兹笑了,卡里尔也笑了,可莫塔里安没有。
死亡之主怔住了,像是第一次认识罗格·多恩那样细细地打量了他一会。呼吸器沙哑地嘶嘶作响,一股带着熏香气味的气体从两端喷射而出。
“道歉就不必了,但我要求你再讲一个笑话。”夜之主轻笑着说。
只要他想,他可以在刻薄与有趣之间来回转换。这种特质很难得,有些人会将刻薄当做有趣,另一些人则更为干脆,他们一视同仁,将二者共同鄙视。
多恩摇摇头,背起了手:“你为何会认为我刚刚是在讲笑话?”
“伱又来了.好吧,因为那句话听上去的确很好笑——最关键的一点在于,它不太像是罗格·多恩应该说出口的话。”
“那么,在你眼中,罗格·多恩应该怎样表达他自己?”多恩探询地问。
他不是在用问句反讽,而是真心实意地在探究康拉德·科兹对这件事的看法。他和夜之主都不觉得这几句对话有什么问题,他们已经足够熟悉对方,很清楚彼此的风格。
但是,如果这些话落在其他人耳中
“够了,你们两个。”
莫塔里安突然开口,声音嘶哑。呼吸器显然改变了他的声音,让他听上去仿佛佩戴着呼吸格栅,阴沉如乌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