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什么?”
周昫脑子嗡的一声响,仓惶地摇着头,心里骂得再大声,还是乖乖站直。
柳鞭落下,咬进小腿抻直的肌肉里,一下就能带出一道白痕,再慢慢转红。
周昫疼得直踮脚往前蹿。
陆浔没像方才那般打得飞快,每一下都极有规律,给他留够了喘息的时间。
可越是这样,那疼就越是连绵不绝难以忍受。
钝刀子割肉,这样慢慢的磨打,不见得比劈头盖脸一口气抽完好受多少。
周昫忍得头皮发麻,要不是口中塞着布团,这树干估计就要被他啃秃噜皮了。
小腿能受力的地方不大,红印很快就布满了一层,陆浔再抬手,第一道伤叠上去的时候现出了星星点点的红痧。
“呜!”周昫的闷哼声陡然转厉,他猛地弯了腿,那伤处仿佛被火烙过了一般。
陆浔没有催他,淡淡地等着他自己缓过来重新站好。
周昫汗湿了一头一脖子,沾着头发看上去有些狼狈。
他深吸了几口气,才哆哆嗦嗦地往回站,只是没两下又被打弯了腿。
“唔……”
这地方也太疼,跟打手上有得一比。
周昫不住地磨着膝盖,好像这样能缓一缓腿后的疼。
好不容易熬完了数目,大腿连着小腿早没一处好地方了,红楞高肿,站都有些站不稳。
陆浔就是故意的!就是想让他走路也抽着疼!长记性这事,不就这些手段,他早看透了。
周昫缓过一口气,蹭掉了额上的汗,口中布团就被摘了。
“有话说?”陆浔问他。
周昫方才有的,挨着打的时候一肚子话想说,如今乍然松下来,却一句都想不起来了。
陆浔等了一会儿,也不期望能从他嘴里听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你若没话说,我们就来谈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