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浔看得出他身后抖得厉害,知道这种打法他挨不住,想求饶也正常。
“错哪儿了?”
周昫浑然一顿,他随口认的错,压根没想过陆浔还能问他详细的,这让他怎么说?
陆浔看他满脑子顶着问号的模样,一声轻笑:“呵,不知道?”
周昫倏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不!没有!没有不知道!”
“那就说!”
周昫抿了好一会嘴:“酒气伤身,我不该喝的,以后都不喝了,一点不喝了……”
这话一听就是没怎么认真想过的,应付之辞,陆浔懒得听,手一抬,丝毫不给周昫留下机会。
“嗷!”周昫被这突然落下的痛责抽得几乎要暴跳起来与人拼命,凶神恶煞地怒吼出声,看着像是要杀人。
可下一刻又浑身瘫软脱力地抱回树干去,期期艾艾地抽噎着,可怜得不行。
一打就哭一打就哭,自己这没骨气的毛病还真是没救了。
柳鞭压上了他身后唯一完好的地方,那是等下第五道伤的位置。
“你身在这京城中,酒是不可避免要喝的,可见方才那话,就没过过脑子。”陆浔道,心下不满,“随口拿来应付我的吧。”
周昫凄凄惨惨地挨着训,心想他都疼懵了,怎么可能还有脑子?
陆浔的声音还在继续:“我以前没与你提过反省认错的规矩,今日便不算加罚,我替你说。”
“但以后,你再有惹事犯错的,就自己想清楚了再来回我。想不出来,说的不对,就一直挨着,我看你还敢不反省在那儿随口搪塞。”
等了一会儿,没人应声,柳鞭往下压了几分。
陆浔沉声:“没听懂?”
“懂!懂了!弟子记下了。”身后压迫感太强,周昫根本忽视不掉,立马给自己换了一个谦卑的自称。
陆浔轻轻哼了一声,手上压着的力道却没有减。
周昫这人吧,就是这么个毛病,明明一颗灵透的脑子,偏生吊儿郎当的没几个事能入他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