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片后头的眼睛闪过一道锐利的视线,审视眼前的男人。这个男人是这场案件唯一清醒的人。
男人的女性亲属崔柯,被送进了医院救治。根据心理医生判断吴婕苣无法开口说话,可能跟目睹了养父杀人,又要杀自己的场景,受到巨大刺激有关。陈季娉拒绝开口,精神检查报告显示她患有重度抑郁症,有大量长期入院治疗报告。
“我们没有听到。”吕三回答。
那道男声再度插入,“你对你堂侄女崔柯,下去制止吴恩益杀害陈季娉、吴婕苣这件事是什么看法?”
“别说了!”气愤拍桌,男人比本地人白皙的皮肤升起愤怒的红晕,“她就是不听话!我跟她说了,我们干好自己的事就行了,其它事别管。她就是不听,你看这下好了吧……”
男人越往下说越是气愤,原本俊美略带阴柔的五官,随着话语中的:
“钱……医疗费……钱……必须得叫陈季娉赔多点钱……影响崔柯接下来的活,要给客户赔违约金……小姑娘不赚钱,我得亏……警官,你说我们是靠技术吃饭的……”面相逐渐变得猥琐贪财。
“……好了,吕先生。这些事,我们大概也都清楚了。”年轻的警官用指腹揉着太阳穴打断吕三的话。
他与另外两人交换了眼神。
“你说吴恩益请你们是来送走神像的?”
“是的。”
“你能说说神像的模样吗?”
“我不知道,我们还没看过呢。吴恩益与陈季笙就起了矛盾,一个要送,一个要留。干我们这行的,警官你也该知道忌讳不少,这种情况也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