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诺娴熟地把舞女笔记塞进自己怀里,然后伸手拉克雷顿。
“治安官来了,我们躲一下。”
就算刚刚被目击到的开枪罪犯是一个女人,看似和他们无关。但他们两个男人为什么会出现在俱乐部后台同样是一件需要解释的事。
“不用躲。”
克雷顿站在原地,从口袋里摸出了自己的治安官徽章别在胸口。
“你怎么又成治安官了?”
布鲁诺睁大了眼睛,他对克雷顿的认知还停留在对方编织的“执行军队机密任务”的形象里。
治安官虽然同样是武力机构,但两者绝不兼容。
治安官的自由度就决定了上级不能随时随地找到自己的下属,这在很多情况下是致命的缺陷。
“人生就是这样跌宕起伏,成为什么都不奇怪。”
克雷顿发出一声感叹,然后扬长出门。
两个别着银星徽章的男人正端着枪站在挂起帷幕的舞台前边,犹豫着要不要冲进去。
毕竟犯罪者可能已经离开,也可能还留在舞台后边拿着枪械伺机埋伏。
就在他们犹豫的时候,克雷顿正从帷幕后面走出来,这个动静更让他们神经紧绷地举起枪。
“嘿,别激动。”
克雷顿第一时间举起双手打消他们的敌意,然后又放下一只手指着自己和对方款式相同的徽章:“我比你们来的更早,可惜那个枪击犯已经跑了。”
在目击证人的证言中,射击他人的犯人是一个漂亮女人。
这两名治安官看了看克雷顿的胡子,轻易地抹去了他的嫌疑。
他们放下枪口,甚至宽慰克雷顿:“贫民区就是这样,稍微不注意,连耗子都能抢下口中食。”
克雷顿应和着他们,又编了个“自己是舞女熟人,正在帮她们清点损失”的理由,这两个治安官便识趣地离开了。
等地下剧场恢复寂静,布鲁诺刷的拉开帷幕,走出来看:
“没想到你还有这手,以后我要是因为非法持枪蹲大牢可得靠你了。”
克雷顿回头看他,对声张违法犯罪的行为避而不谈:“你找到那个仪式的问题了没?”
“当然找到了。我一直是专业的,而且它藏的位置相当明显,我倒好奇你为什么没找到。”
布鲁诺斜伸出一条腿,用鞋尖磕了磕舞台地板,地板就很识相地响了起来。
“舞台是空心的。”
克雷顿皱眉:“舞台当然是空心的,不然要耗费多少木头?”
“但是一般舞台不会这么响,不然连音乐声都会盖过去。”
布鲁诺转身,从克雷顿看不到的拐角拖出一块长木板:“这是我在某张床的底部找到的,你看看它的材质和颜色。”
就在他说话的时候,克雷顿也注意到了这点。
这块长木板的属性和舞台地板一致,它正是从脚下的某个地方抽取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