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仲马显然不同意海涅的看法,作为一个情人无数几乎是浸泡在爱河里长大的畅销作家,他的心态与海涅这个单相思失败者完全不一样。
但是碍于朋友的脸面,大仲马终究是没有点破海涅的伤心事。
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能从被两个堂妹拒绝后还依然保持乐观心态,大仲马虽然打算传授些恋爱经验给自己的朋友,但显然不是现在。
他一扭头冲着亚瑟指责道:“亚瑟,我觉得你必须得对惠斯通先生变成这样付完全责任。”
“我?”亚瑟微微皱眉道:“你是说我给查尔斯订立的工作指标太严苛了?拜托,他都两个月没干活了。过去这段时间,他成天都在琢磨怎么破译情书,到处充当情感顾问、知心哥哥。最重要的是,这任务又不是我给他指派的。
你难道觉得我会对相思专栏里那些卿卿我我、我爱你、你爱我的腻歪信息很感兴趣吗?牛津的在读生打算拉着刚认识的姑娘私奔,某某地区的牧师疑似养了几个情人,xx伯爵家的小儿子在追求一位能做他母亲的夫人,我知道这些事情有什么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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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易闻言,笑着夸奖了一句:“长官,虽然这些没什么用,但我还是得说一句,您的记性真好。”
亚瑟听到这话,刚吸到喉咙里的烟雾直接卡在了嗓子眼儿。
他连声咳嗽,鼻孔和嘴巴里都在冒气:“路易,你是故意的吧?”
“不。我是真心的。”路易笑着回道:“以前我听人家说,咱们的归档文件都装在您的脑袋里,我是不相信的。但现在看来,大伙儿说的全是实在的。”
亚瑟抿了抿嘴唇,开口回道:“那是你没见过咱们的另外一位雇员,他现在正飘在海上呢。等他回来了,你有空的时候可以和他聊聊,说不定还能得到一些跨物种之间交流的无用信息。”
眼见着又要开起埃尔德的小会,大仲马赶忙将话题拉了回来:“亚瑟,我说的不是你给惠斯通先生的工作压力大。而是你们苏格兰场近期搞得那个打击贩春现象的行动,这下好了,咱们现在上哪儿找一位经验丰富的女士来替惠斯通先生治病?”
亚瑟闻言一挑眉毛道:“亚历山大,你敢拍着胸脯向我保证你说这话没有掺杂半点私心?”
大仲马一脸正义道:“那当然!我的生活中处处都是爱情,但是惠斯通先生明显不一样,所以他才需要用钱去解决问题。现在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惠斯通先生花钱好歹能解决问题。如果今天待在笼子里的是卡特先生,那情况可就大不相同了,他的需求实在是太多样了,我觉得或许只能顺势将他连带着笼子一起送进伦敦动物园里。”
路易望了眼站在笼子里的惠斯通,隐晦的冲着亚瑟建议道:“咱们这段时间不仅整治贩春现象,还顺手收缴到了几批非法出版物。你觉得,如果我们拿出几本送给惠斯通先生,会不会有助于缓解他的病情?”
他这话刚说完,还不等亚瑟开口,大仲马倒是抢先一步发问道:“你们搞到了什么好东西?”
“嘘!小点声!”
路易一根手指竖在唇边,他看了眼四周,直到确定学徒们没在注意他们后,这才小声道:“没什么新货,大多都是一些老作品的翻印。像是柯利兰的《芬妮·希尔:欢场女子回忆录》、罗杰·费克韦尔的《梅里兰》、约翰·克里兰德的《女人快乐回忆录》,还有一本集,名字还挺长的,我记得叫《罕见的真相:维纳斯的内阁被打开,她的秘密也曝光了》。”
大仲马闻言惊呼道:“苏格兰场这次可真是干了件惊天动地的大事!你说的这几本书,市面上可都不好找,它们好像全都被教会和政府禁止出版,就连作者也都蹲过监狱吧?这种高级货就连埃尔德那个混蛋那里也没有集齐,他那里只收藏了一本《梅里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