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家三口便围坐在龙案之下,就叶青的功过展开了讨论。
马皇后温柔道:“陛下,他叶青的建仓之功,这可是绝对没说的。”
“就算是把这事放在朝堂上,那也是有功无过,你要是硬说他错,百官可就要对你另眼相看了。”
朱元璋瘪着嘴道:“这件事情,咱们不讨论,他确实有功无过。”
“咱要治的是,他的行贿之罪,这个他绝对逃不了,你也别拿鸡毛掸子吓唬咱,这就不是鸡毛掸子能解决的事,除非你用道理说服咱!”
马皇后只是自信一笑道:“说得我哪次不是以理服人一样?”
“你?”
“你以理服人?”
“来,马秀英,你就当着咱儿子的面,用道理说服咱试试看!”
“你要是说不服咱,从今以后就不许在咱的御书房藏鸡毛掸子!”
对面的朱标看着这一幕,直接就翘上了二郎腿,还顺手拿过茶盏,瞬间就有了戏园子看戏的感觉。
朱标的眼里,马皇后趴在龙案的另一头,淡笑着点头道:“那我们就先来说说,什是‘行贿受贿’!”
“官场行贿,指的是送礼物给上官或者监察官员,为他掩盖不法,或者助其不法,对不对?”
朱元璋瞪着马皇后点头道:“对!”
“那他叶青和柳文成,让他们帮忙掩盖不法,或者助其不法了吗?”
朱元璋当即皱眉道:“没有!”
马皇后继续道:“官场受贿,指的是上官或者监察官员收受礼物,为下官或者受查官吏掩盖不法,或者助其不法,对不对?”
朱元璋叹了口气道:“对!”
“那他们帮助叶青和柳文成掩盖不法,或者助其不法了吗?”
朱元璋小声道:“没有!”
马皇后又指向这些大小包袱道:“不仅如此,他们还主动上交到你这里来,你确定还要治他们的罪?”
“这些东西对旁人来说确实贵重无比,但对他叶青来说,还真就只是个简单的‘礼物’而已。”
“你忘了,当初毛骧和那些小伙子,帮他抓北元使者马哈木之后,他不也是当着你的面送的这些东西?”
“这和当着你的面送,又有什么区别?”
“重八,你要记住,让下面的人敬畏你是好事,但让他们惧怕你就不是好事了!”
“任何事情都不能太过,正所谓物极必反.”
朱标的眼里,朱元璋已经除了会点头什么都不会了。
朱元璋看着眼前的婆娘,现在真就是怎么看怎么讨厌。
他其实也没想怎么着,就想找个罪名整叶青一回,可现在好了,当真是只能奖不能罚了。
但转念一想,他叶青文有治世之功,和造物提升农产之大功,武有守城之功,和建议战略与寻回传国玉玺之大功,还真的能奖不能罚!
可也还是那句话,当臣工的人太过文武双全,还一点错不犯的话,当皇帝的就睡不着啊!
马皇后看朱元璋面露难色,也当即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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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八,行贿之罪太大,万不能用在他的身上,如果用在他的身上,高兴的人只会是胡惟庸他们。”
“他虽然建仓有功,但却知情不报,害得你险些错杀忠良,可以治他一个‘知情不报’之罪!”
朱元璋一定,当即就笑着点了点头:“还是妹子有办法,就这么办吧!”
“对了,咱想把叶青升官这事缓两天。”
“咱想先把这消息透露出去,看看咱的胡丞相,还有那身在老家还不忘朝堂的老相国(李善长),到底会出什么幺蛾子。”
马皇后和朱标听后,也觉得此事可行。
第二天早朝,朱元璋在说起调查结果的时候,可以说是龙颜大悦。
不仅如此,他和朱标二人还夸叶青,夸得像是唱双簧一般!
当天下午,孔克表和朱亮祖等人,就低调的从后门进入了胡惟庸的府邸。
胡惟庸府邸大厅内,
朱亮祖皱眉道:“胡相,万万没想到他叶青偷漏农税的真相,竟然是建仓储粮?”
“这可如何是好,我爹娘可都是被他害死的呀!”
孔克表也眉头紧锁道:“陛下和太子殿下在朝堂上唱这么一出,却一直不说升他什么官,这是何意啊?”
胡惟庸只是还算欣慰的一笑,一句‘你总算长了一回脑子’,愣是到了嘴边却没有说得出口。
胡惟庸点头道:“陛下这是在放出消息来,看我等会有何行动。”
“本相警告你们,回去之后千万不要诽议叶大人,他可是我大明朝的头号功臣。”
“今日之后,你们也别再来本相府上了。”
“本相会去书信给老相国,一切等老相国回信再说!”
与此同时,
王保保、李文忠、汤和、傅友德、耿炳文以及蓝玉,也坐在了魏国公府的议事大厅里。
只是他们的聊天内容,就没那么多的阴谋了。
他们唯一的‘阴谋’就是怎样才能让自家的闺女,把徐达家的二丫头比下去。
既然自己的身份地位比不上徐达,那就只有比闺女了!
如果爹的身份地位比不过,女儿或者妹妹的颜值和才艺再比不过,等叶青升官入京之后,他们就完全没了机会!
徐达看着眼前这些眼巴巴看着他的家伙,自然知道他们今日前来的目的。
无非就是看叶青升官入京这事已经板上钉钉,就想来他这里‘探查敌情’,好知己知彼,百战百胜罢了!
“也好,”
“咱就把秒锦叫出来,让你们知道什么叫做‘知难而退’!”
“我徐达除了武可为帅,文可为相以外,最大的本事就是生好女儿!”
想到这里,
徐达当即招呼来管家,并让他把徐秒锦叫来给叔伯们见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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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