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聿恭转头看了她一眼。
刘守光点了点头。
“这是阳谋。”
雍丘南城,士卒不断汇聚,宛如溪水汇成雄阔的大江。
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京军同袍陷入景军的绞杀,什么都做不了,这种煎熬对于任何一个有良知的人来说都很难承受。
庆聿恭麾下的夏山军主力。
庆聿怀瑾渐渐明白过来。
景军的攻势如潮而来。
刘守光注意到众人的情绪十分低落,便开稍稍抬高语调道:“此战并非没有转机。”
意志可以发挥作用,前提是双方的实力较为接近。
靖州大都督厉!
一边是陷入景军猛攻的两万京军,一边是处于静默状态的雍丘城。
抛开那些冠冕堂皇的场面话,归根到底就是四个字:你死我活。
照此发展下去,大齐京军落败只是一个时间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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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众将无不热血沸腾。
东北方向一座堆积而成的土山上,庆聿恭平静地看着南方的战局。
然而很快他就脸色微变,守军出城突击不稀奇,问题在于从雍丘南门涌出来的齐军是否太多了?
元行钦默然不语,对那位景军元帅的手腕有了更加清晰的认知,对方压根没有那些花里胡哨的阴谋诡计,只是顺势而为就将雍丘内外的齐军逼入绝境。
随着时间的推移,大齐京军的阵型不可避免地出现松动,尤其是北边元行钦率领的先锋军,他们承受的压力最大,被景军逼得不断向南后退。
城头之上,守军将士眺望着南方的战场,满面焦急凝重之色。
庆聿怀瑾顺势望去,片刻后说道:“这一战我军必胜。”
厉天润收回视线,看向前方,高声道:“开门!”
片刻之间,一杆帅旗映入他的视线。
等到他们的阵型彻底被景军凿穿,那时将会演变成一场大规模的屠杀,也是景军最擅长的追杀。
他扭头望向西边的雍丘城。
庆聿怀瑾不禁默然。
戚守志凛然道:“末将领命!”
置之死地而后生,如此方有一线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