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这个了。”
陆沉摆摆手,岔开话题道:“今日请你过来,是有一件事想请织经司的兄弟们出力。”
羊静玄拱手道:“为大齐效力,织经司责无旁贷。”
陆沉缓缓道:“雍丘之战过后,景国皇帝罢免庆聿恭的南院元帅之职,至今尚无后续。我对此颇为疑虑,按说一场败仗不至于让庆聿恭跌落深渊谷底。”
羊静玄沉吟道:“公爷怀疑其中有诈?”
陆沉道:“不论有没有诈,我们必须要弄清楚这对君臣之间的关系。眼下景军在边境蠢蠢欲动,好几处防地都传来景军游骑出现频率明显增加的军情,这说明对方显然不想和平相处。如果景国皇帝和庆聿恭确实存在难以调和的矛盾,我朝边军的应对方式可以更激进一些,倘若所谓的罢官只是一场戏,我军便需要以忍耐为主。”
事关边军的方略大计,羊静玄自然知道此事的重要性。
他稍稍思忖之后应道:“请公爷放心,接下来织经司最重要的任务便是刺探景国大都的情报,尽可能摸清楚那对君臣之间的真实境况。”
陆沉赞道:“好,这件事便劳你费心了,其他事情都可以暂时放一放。” 闺蜜齐穿书,嫁年代糙汉被宠哭了
羊静玄诚恳地说道:“职责所在,敢不尽力。”
便在这时,秦子龙迈着沉稳的步伐走进正厅,来到跟前拱手道:“禀公爷,许方伯的车架到前街了。”
羊静玄便起身行礼道:“下官告退。”
陆沉想了想,最终还是点头道:“好,改日再谈。”
都督府中门大开,陆沉带着一群属官亲至府外迎接,没多久便见一辆很普通的马车缓缓行来,周遭随从和护卫加起来才有十余人。
马车在阶前停下,一位身穿从一品刺史官服的中年文官现出身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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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方伯。”
陆沉当先拱手一礼,面带和煦的笑容。
官场之上规矩繁多,谁先见礼都有讲究。
虽说从品级上来论,一州刺史和大都督位份平等,不存在高低之别,但是陆沉还有郡公之爵,这是实打实的超品爵位,甚至比宰相的品级还要高。
当然在实际生活中,没有武勋会狂妄到等着当朝宰相行礼,问题在于一州刺史的分量显然无法和宰执相比。
正常情况下,陆沉只需要站在阶上,等待许佐向他行礼便可,毕竟他大开中门主动出迎已经给了这位新任刺史极大的体面。
许佐虽然刚直骨鲠,对官场礼节并不陌生,故而在看见陆沉的举动后,他明显愣了一下,好在他很快反应过来,连忙上前几步躬身一礼道:“下官拜见郡公。”
陆沉顺势把着他的手臂,微笑道:“方伯乃国之柱石,千万不要多礼,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