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中思绪迭起的贝尔摩德喝完了一整杯的果汁,那边两个笑容阳光灿烂,说话阴阳怪气的家伙才终于结束了言语的厮杀,暂时停止了交谈。
“要走了吗?”看了一眼贝尔摩德手里的空杯子,波本很客气地说,“欢迎下次光临,这位客人。”
波本似乎对她这副看了整场戏的好整以暇很不待见,虽然表情语气都是很标准的营业状态,但言下之意就是喝完了快点滚。
“谢谢你今天专程跑一趟了,另外,也要感谢你们的邀请?”冲着铃木园子外观的贝尔摩德,唐泽温和地笑着,“我送送你好了,铃木同学?”
贝尔摩德易容成园子的外貌跑来,恐怕本来也是为了方便递送邀请函,毕竟组织手里这个名额,指不定还真是借着铃木家的名义搞来的。
与辛多拉的企业合作的是满天堂公司,而满天堂公司本来就有铃木财团的注资,这个项目也是一样。
“你太客气了唐泽,一个名额而已……”铃木园子不可能拒绝,贝尔摩德自然也不会,“送我到路口就好,司机在那边等我呢。”
“好。”唐泽绅士地弯了下腰,示意女士先请,回头看了一眼开始收拾桌上杯盘的安室透。
很好,虽然陪着他尬了好一阵谜语,但公安先生的情绪似乎还算稳定。看样子终于度过了狗血背景设定的脱敏期,有点麻木了。
安室透把杯子放进水池,与唐泽对视了一眼。
他确实是有点麻了。
怎么讲呢,虽然胡扯和说谜语,也算是他卧底这么多年的基本功之一,但是心怀警惕地与人打机锋,和陪熊孩子演舞台剧,体验还是不太一样的。
之所以说舞台剧,是因为唐泽拿来的设定实在是又戏剧化又离谱。
就是想破了脑袋,安室透也没想明白,如果世界上真的存在库梅尔这么一个人,他到底为什么在把目标已经剁得只剩最后一口气的情况下,还非得隐瞒组织,将必死无疑的目标藏起来?
这样做除了增加不必要的风险,对库梅尔有什么好处吗?
更不要提,设定中还着重强调了,库梅尔因为重视现在的朋友,所以要假装自己不重视现在的朋友,这种奇怪的扭曲的青春疼痛文学……
想着想着,安室透吸了口气,牙齿一阵酸胀的幻痛。
贝尔摩德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会被这种逻辑迷惑的故事打动?她难道意外的是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