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此刻是已经看明白了,福如说是受皇上的旨意,实质是站在苏若离这一边。
皇上的旨意不过是让福如管理着外面展礼的添妆,哪里会动苏若离本身的嫁妆。
此刻显然是因为她娘亲的话才借机说事,她怕方宝琳说多错多,连忙就对着她摇了摇头。
苏文兴也立即反应了过来,对着福如就拱手道:
“既然是皇上的旨意,自然是可以的。
“但那是我家女儿的嫁妆,福如公公不会是连若离的嫁妆也要一并用作善举吧。”
福如摇了摇头,拱手道:
“自然不会,但既然我有了管理权,在姑娘出嫁前,这些财物自然是由咱家保管。”
随即,意有所指的看向方宝琳说道:
“保管的财物当然还包括将军府的人不检查、但咱家会逐一核对查核的庄子地契以及丫鬟的卖身契。”
这话显然就是针对方才方宝琳的要挟而来的,顿时就把方宝琳堵得一口气不上不下的,难受极了。
但苏文兴倒是松了一口气,只要这钱还在苏若离手中,他们就有办法从她手上要回来。
想着就对着福如顺从地拱手道:
“既然如此,我稍后就把单子以及财物让人都转交给福如公公。”
福如点了点头,才说起了今日前来的正事,从怀中取出一份邀请函递了给苏若离,笑道:
“若离姑娘,咱家奉皇后娘娘的旨意,邀请苏姑娘于五日后前往宫中参加菊花宴。”
苏若离接过邀请函,心中疑惑着皇后此番邀请的目的,脸上却丝毫不显,恭顺地行礼道谢:
“小女子在此谢过娘娘的邀请,届时必定准时参与。”
福如点了点头,又想起右蓠的嘱托,意有所指地说道:
“右蓠让咱家给苏姑娘转述,有些感情不可强求,姑娘莫要想不开。”
随后他又自作主张地加了一句自己的贴己话:
“有些事情就是有缘无分,咱家本就是个孤儿,自小就被师傅收养。
“按咱家说,有时候亲生的也不过……”
苏文兴听着立即脸色一黑,对着福如就打断道:
“公公言重了,可不要挑拨离间。
“苏家姑娘自有我们苏家人教导,公公的经历没有任何参考意义。”
随即才转身对上苏若离说道:“若离,你要记得,苏家人才是你的家人,可不要听从外面的人胡言乱语。”
福如脸色一僵,也知道自己这方才的话是逾矩了,但这苏姑娘也确实是可怜,可惜怎么就长在了自私自利的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