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醒来,看见一袭黑衣的崔潇声,“潇声,你来看我了。”
崔潇声点头,“听说你身子不好,只是那几天慈宁宫人多,不便露面。”
陶嬷嬷早就已经退出了寝殿,这些事她虽然知道,可还是不便参与。
太后说道,“我在这宫中已然过了十几年,这么多年,要不是你,我只怕早就熬不过去了。”
崔潇声说道,“葭儿,我知道你选择进宫,是为了他,可他从不在意你,他死了,你为他伤心难过,还为他早生白发,有时候,我真的想带你走,可是我不能。”
太后留下一滴清泪,撑着身子起来,抚摸着这个不再年轻、甚至为她沾满鲜血的男人,“潇声,我不后悔与你那一夜,这深宫,没人在意我的感受,只有你还会关心我是否伤心,难过,可是我一步错,步步错,早已离不开这后宫,也无法与你长相厮守。”
崔潇声笑道,“葭儿,只要能在你身边,我做什么都可以。”
太后浅笑,毫不犹豫的吻上他的唇,崔潇声理智的说道,“不可以,你是太后,这样不合礼数。”
太后说道,“他只碰过我一次,从此再也没来过,潇声,你才是属于我的男人,而且这个太后,只是把我困住的东西,潇声,若是我这辈子只能老死宫中,那放纵些,又有什么呢。”
崔潇声看着万娴葭,不再抑制自己的感情,陶嬷嬷带着笑走出大殿。
兰公公拿着刚刚煎好的药,“陶嬷嬷,太后该喝药了。”
陶嬷嬷说道,“兰公公,把药倒了吧,太后此刻不想喝药。”
兰公公问道,“这不喝,哪里会好?”
陶嬷嬷说道,“太后娘娘若是心情好,那病自然会好。”
一夜平静。
翌日清晨,崔潇声醒来,太后还未醒来,穿好衣服就往寝殿走,陶嬷嬷说道,“奴婢准备好洗澡水了,崔大人去沐浴更衣吧,我来侍候太后起身。”
崔潇声往密室方向去了,陶嬷嬷去了寝殿,“太后娘娘,该起了。”
太后睁开眼睛便看见陶嬷嬷,摸了摸床边已没有崔潇声,“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