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三滤烟火升起,谢九不解为什么嫂嫂让他点了三堆火,不过还是照做。
阮棠没想到谢九烤兔子手艺不错,外焦里嫩,便夸了他几句。
“嫂嫂可算夸对人了,论吃喝玩乐,在京城我谢九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就算是我哥也只能跟着我玩。”谢九笑声里带着独属少年的张扬。
阮棠笑而不语,只听他的,谢九后知后觉,他说得有点多了,幸好他哥不在。
谢九尴尬地挠了挠头:“……我们家被奸人陷害,家道中落了,所以我哥最不愿提起从前,嫂嫂别问我哥,他心里难受。”
“我只认他是我夫君。”
谢九笑着又给阮棠撕了一条兔腿儿:“嫂嫂说的是,我也只认哥和嫂嫂。”
天黑之前一行人从山上回来,那些护卫又是抬又是扛的,当真是猎了大兽回来,收获不小。
只是,曹家的护卫不止扛着猎物,后面担架上还抬着武清莹。
武清莹神情有些复杂,看到她又得意又痛苦,表情有些分裂。
她应该是伤了腿,身体动不了,但嘴巴依旧十分倔强。
武清莹强忍着痛挣扎着起身,大概受了伤的缘故,倒是有几分楚楚可怜:“凌州哥哥,这只老虎是我们一起猎的,我想留下这张虎皮做个纪念,可以吗?”
两人一起猎地,又要留作纪念,那岂不是定情信物?
刚才山上发生的事他们都看到了,难不成凌将军真要纳妾。
可是武小姐的身份肯定是不能做妾的,难道要贬妻为妾?
“嗯!”凌州点头,虽一贯的不热情,但也不算冷了武清莹。
武清莹得了凌州的应允,脸上这才有了丝笑意:“我要把这虎皮放在软榻上,还要多谢凌州哥哥干刚才不顾危险救了我,不然我今日怕是要落入虎口了。”
武清莹说到这里眼尾都是红的,可怜的模样绝对不是演的。
谢九看着就烦,怎么不让老虎吃了她,省得她在这里膈应人。
阮棠悄悄朝谢九摇了摇头,在别人地盘上还是低调些。
今日的教训她要牢牢记住。
她的实力还差太远了,实力不够就该苟着。
“举手之劳罢了,武小姐还是先看大夫要紧。”凌州道。
“没错,送小姐下去治伤。”曹大公子附和道。
她的腿伤得不轻,万一留下什么后遗症就不好了。
曹家在这里有庄子,已经提前收拾过,就算他们今日什么也猎不到也能吃到野味。
眼下天色已晚,肯定是要住一夜了。
凌州和阮棠目光穿越人群对视一眼,二人都明白,山上危机解除,可曹家别院未必就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