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今川亲口把这些话语说出口,纸镜终于是释然的笑了。
“果然今川还是学生,我还以为什么出卖身体什么的是那种意思……结果这不是根本就没有嘛。”
“你说的……是什么……意思?”今川对纸镜的态度感到很不理解。
“哎。学校的事情也就那么点儿事情,可是对于正在经历这些事情的学生,他们又往往会无限放大这些事情的意义,压力得自己欲生欲死……”
纸镜一副过来人的口气,拍了拍今川的肩膀。
“今川,直面这些,一起仔细想想自己都做了什么,你看……”
她掰手指。
“用学生会会长的权利把那几个欺负他人的学生交给教导主任,看着他们狠狠地被训斥甚至处分;做平日工作时偶然找到某个平时尸位素餐的已婚老师和学生出轨,义正辞严的指责对方放弃这段恋情;忽悠其他社团的学生当一段时间学生会免费劳工并且为你提供信息,但实际还是给了对方学园祭上有不错的摊位……”
她看着自己每说一段,对方就沉默一阵。
纸镜不禁觉得有些好笑。
但她忍着自己的笑意,还是继续先假正经的把话说完。
“你仔细想想,是不是这么点事情?”
想了半晌,今川张了张嘴。
“那……那个,出卖……”
“你出卖了啥?碰都没碰一下的也能叫出卖啊?”纸镜挑眉,“至于调戏自己人格这件事情……这个年龄了,心里头自己幻想点什么的都很正常,但是……”她有些无奈地说道,“你在现实里面,那些好剧本,带着好几个学生在教室里架好摄像机严阵以待钓鱼执法的事情……哎,严格来说也叫出卖色相……但这样也就是玩了玩合理战术,也不叫什么事儿吧?”
这一番台词下来……对气氛的烘托确实是毁灭性的。
但纸镜也知道,对付深陷于许多沉重情感的人来说,给对方情绪一个宣泄点之后,要做的……是给他们的情感“减负”。
在情绪爆发完了之后,只有放下来,心中的执念痴念嗔念没有那么重了,后续更多调理情绪的方案才是可能的。
不过对于这个看上去就是要走到尾声的剧本而言,纸镜做的已经足够多了。
就算今天纸镜这么一番说辞下来,让对方的精神状态转好了些……那下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