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在自恋地夸奖自己时,云以抒那被嘴边的茶杯遮挡住的嘴角,不觉地露出一抹笑意。
“看来还是我亲自教导你才能有成效……”
宫远徵的话并未说完便被迫停了下来,他的腹部突然剧痛难忍,他见面前之人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便明白了一切。
“你什么时候下的毒……”宫远徵边说边从腰间的药瓶里拿出了一枚百草萃吃了下去。
云以抒并未回答,而是笑的十分微妙。
原来在刚才云以抒将茶杯递给他时,她的手指微不可察地轻轻一抖,指尖的粉末便落入了杯内。
宫远徵本就对她没设防,自然是没注意到她这一小动作。
宫远徵听完解释后,无奈地笑了笑:“你倒是还挺记仇……”
“可惜啊,你常年服用百草萃,寻常毒对你起不了作用……”
云以抒似是仍然觉得不瘾,继续说着: “但是啊……我的毒可不一样……”
她虽然制解药不行,但比起制毒来,她俩谁高谁低,那还真不好说。
云以抒最后的这句让本已放下戒备心的宫远徵又重新警惕了起来。
他迅速查看自己的情况,果然毒并未解,只是腹痛暂时被压制住了而已。
她不说他都快忘了,眼前的人所制之毒倒是难缠的很,以往让他也差点栽了进去。
“很好……”宫远徵也无心再继续吃下去了,而是带着一脸鱼死网破的表情看着云以抒。
“行了。你算计我一次,我又算计了你一次,算咱俩扯平了行吧?你别这样一副幽怨的样子了……大不了咱俩就一起待在药房里配解药嘛……”
云以抒不想再和他斗嘴下去了便只好先低了头。
听到她的话,宫远徵的情绪也缓和了些,尤其是想到今晚能有理由留下来陪她一起之后。
宫远徵吩咐下人将饭菜撤了下去,又重新将地上的书放回了桌面之上,自己则也在云以抒旁边的位置坐了下来。
徵宫医馆里的灯就这样亮了一整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