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抬起视线,和云以抒对视,两人的目光交汇在一起。
宫远徵眼神中带着些期待:“所以你这几日来抓药都是为了给我做这个?”
“是……”
听到云以抒的话宫远徵脸色顿变,耳廓都染上了红色。
想到前几次自己还因云以抒频繁来医馆抓药而怀疑她,如今心中已经有了几分愧疚。
“我这个人从不欠别人人情。说吧,你想要什么?”宫远徵大手一挥,十分大气,仿佛云以抒下一秒说什么他都会答应。
“不用了……我送公子生辰礼并非是想要图公子些什么……”
云以抒本意是拒绝,而宫远徵却答非所问:“现在想不到要什么那就先欠着,以后想好了再和我说……”
眼见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她再推脱反而有些奇怪,于是便大方接受了他的好意。
“那便多谢徵公子了……”
宫远徵仍在打量着手上的护腕,嘴角的笑意渐渐加深。
但意识到房间内还有其他人时,宫远徵迅速收回了笑容,口是心非道:“你这缝的确实有点丑……”
云以抒并没有因他的话而生气,反而笑意盈盈地开口道:“公子忘了?我手中的针可不是用来做女红的……”
宫远徵想起她曾经为自己针灸过,又想到她曾说过懂医术,联想起昨日夜里与宫尚角聊的那些话,总觉得哪里有些奇怪。
“你真的只懂医术吗?”
这句话虽然只是个简单的问句,可在云以抒听来却是另一个问题:“你是不是也懂制毒?”
可还未等云以抒回答,宫远徵自己便已经给了否定答案。
宫远徵记得云以抒刚到他徵宫时,曾在含有剧毒乌头花前闻了许久,如果真的懂毒的人,又怎么会傻傻的连乌头花有毒都不知道?
但还有一点又有些奇怪。
当初宫尚角中毒时,云以抒却能清楚地说出解药来。虽说她给了个合理的解释,可如果真像她所说的那样,自己给无锋少主当了许久的药人,那总归是会对一些简单的毒物有所了解的吧。
云以抒没有正面回答他,也是答非所问回道:“其实也说不上懂了……我只是跟着那位游医学了一段时间,但我好像对医术都没什么天赋,学了许久似乎也没有什么大的进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