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云为衫的跟他坦白那时起,他至今仍觉得有些许的不真实。
此时,宫尚角先发制人,开口问道:“你是何时得知自己的身份的?”
云为衫平淡道:“比你早几日……”
宫尚角视线轻轻绕过她后,继续问:“你既然已经知道她是无锋少主了,为什么不禀报?”
一旁的宫子羽忍不住接了一句话:“阿云已经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全都和我说清楚了……”
宫子羽将自己的推断又从头到尾向众人讲述了一遍。
最后云为衫将自己的思量与犹豫也如实告知了众人:“点竹联合无锋杀我父母,将我们姐妹二人从小囚禁,她又怎么可能会认贼作母?所以我才怀疑其中必然是有什么隐情,想趁着她还未做错事之前将她拉回来……”
“她做没做错事可不是你一句话就能替她解释的清的……”宫尚角也毫不松口。
云为衫自觉理亏,便未再反驳。
坐在长老位上的雪长老却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直到宫尚角喊他这才回过神来。
“长老,关于无锋少主你觉得该如何处置?”
在雪长老的眼中,毕竟她与云为衫是风家族的后人,虽然在很早之前就离开了宫门,但也算是半个宫门的人。而且,关于后山深处的秘密,又只有风家族的人才能解开,所以雪长老心中对于她的去留是犹豫的。
可宫尚角始终认为,无论过去如何,可云以抒如今是无锋的人这一点确定无疑,所以审完之后她的命必然是不能再留。可想起宫远徵对她的态度,他心中竟也有些纠结。
众人就这一问题争论不休,最终只好选择先将无锋的阴谋以及云以抒所做之事审出后,再讨论对她的处置。
说是审问,可经过云为衫的求情后,不可以用刑致死,也不可以造成永久性的身体损伤,也不可以让容貌损毁……如此这般能用的刑具也就十分有限了。
但只要有宫远徵的毒酒在,其实这也算不得什么大的问题。
得到允许后,宫尚角便出发去地牢开始审查,而云以抒那所谓的安稳日子也算是到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