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的雪重子却突然笑了:“就连从前的执刃大人来到我这里时也是毕恭毕敬,你不过是一个徵宫宫主还想威胁我?况且,未来我会接替雪长老一职,到那时你还是要对我恭恭敬敬的行礼……”
“你……”
宫远徵为数不多的几次吃瘪,都是在宫子羽那里,却没想到从前那个看似不起眼的小孩长大以后,嘴上功夫也并不比宫子羽差。
而在一旁坐了许久的苏寻雪看着眼前两人如此针锋相对,却也始终保持着沉默,未曾开口说过一句话。
最终还是宫远徵自己忍受不住,才气冲冲的离开了房间。
“雪公子……”在一旁观察雪重子情绪许久的苏寻雪终于忍不住开了口问他:“我看今日的徵公子还算是比较客气的,可公子这副态度让人不禁猜测是与徵公子有什么私怨,今日故意刁难……”
听到苏寻雪的话雪重子不恼,反而笑道:“原来你也看出来了……”
“公子这话是什么意思?”苏寻雪一脸迷茫看向雪重子,有些期待他的答案。
“说起过节,我与他确实有些私人恩怨未曾解决,可这三域试炼也绝不是我可以以权谋私的借口……”
雪重子的这一番解释反而让苏寻雪更加一头雾水,听不出个所以然来。
看着苏寻雪愈加迷茫的眼神,雪重子只好耐心地向她解释:“这所谓的三域试炼并不单单是考验试炼者的武功能力,更重要的便是磨炼人的心性意志。宫远徵从小性子太急做事又不会往深处考虑,这么多年多亏宫尚角对他百般照料,否则以他的性子绝对会吃不少的亏。既然他已经入了我这雪宫,那我便好好磨一磨他的性子,往后想做好一宫之主,扛起宫门的重任,紧紧靠一股傻气的冲劲可没用……”
了解雪重子的这一片苦心后,苏寻雪再投向眼前之人的目光便不自觉地带了几分崇拜与欣赏。
她原以为雪重子只是不爱表达,却没想到他的内心实际上比任何一人都要更加细腻。对她如此,对与他曾结下梁子宫远徵亦是如此。
只要是宫门之人,他便会毫不吝啬于自己的关心,好像在日积月累的相处之中,他也将苏寻雪自动归入了家人一类,不愿再欺她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