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荒无人烟的地方突然出现一间竹屋,可不是什么好事情。宫远徵一边朝那间屋子靠近,一边又在警惕观望。
宫远徵走到门前,连着敲了好几声可屋内却不曾有人应过他一句。考虑到屋子的主人或许不在,宫远徵便大胆了起来。
他推门直入,开始观察起房间内的陈列布置起来。
房间不大,屋内装陈布置也格外十分简单,只有一张木床一张桌子、一盘下了一半的棋局,还有两把椅子。
几乎是扫过一眼便能将屋中一切都囊括的程度。
赶了许久的路,宫远徵身上带的水壶也早已见了底。见旁边的桌上摆放着的茶壶,宫远徵想都没想便从摆列整齐的茶具当中抽出一只干净的杯子来。
还没等他将茶壶中的水倒出,四面八方地箭矢便朝着他齐齐而来,宫远徵虽慌忙躲避,但还是被其中的一只箭擦伤了脸。
待他稳稳落在地面上,刚想伸手将脸上的血迹抹去时,却突然感觉眼前一片朦胧,身体开始有些发软了。
这时的宫远徵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是中了招,可还未等他挣扎着走出房间便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使不上一点力气的宫远徵没了任何的支撑,脸只能紧紧地贴在地面之上。他的上下眼皮已经不受控制,而宫远徵还在苦苦硬撑。
他想伸手去药囊中取解药,神智却越加不清楚,在他彻底失去意识之前,看到门口处有一双白色的靴子正朝他而来。
来的那人身形修长,雪衣黑发。一个少年模样的男子,看年纪似乎与宫远徵也差不许多。
走进屋内,他眉目低垂,安静专注地蹲下打量着地上之人。
过了一会儿,他才缓缓起身,环顾四周,看着满屋的狼藉,无奈地摇了摇头。
默默将房间内的一切都重新归于原位以后,他刚想坐下喝杯茶水解渴,却突然瞥到那仍然倒在地上的宫远徵。
他轻轻地叹了口气,颇为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又默默起身,将地上的人扶到床上。之后,他才端起茶杯,慢慢地抿了一口。
最后,他又缓缓地坐回棋盘前,继续思考着那局未完成的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