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空气仿佛凝滞了一般,迟迟没了动静。
“她……”
宫尚角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刚想开口。就在这时雪重子突然地冲进屋内,跌跌撞撞朝床边扑去,将宫尚角嘴边的话又生生逼了回去。
与此同时,月长老也匆匆赶来,看了一眼守在床边无声抽噎的雪重子,又将目光转向了宫远徵。
察觉到月长老的目光,宫远徵也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
毒性太烈,如今只能尽力抑制毒性蔓延,短时间内想要配制出解药来并不容易。
而宫子羽和云为衫却迟迟未到,情况一下子陷入了僵局。
好在雪重子来时带了雪莲来,已经兑着药煮下,而月长老自然也没闲着,上前继续查看着苏寻雪的情况。
宫远徵在一旁小声询问哥哥:“哥,如今恐怕只有一人知道如何解毒……”
宫尚角顿时也明白了他说的便是云以抒,倘若是从前他倒是可以考虑一下这个建议,可如今云以抒恐怕早已出了宫门。
“不必了。”宫尚角眯了眯眼,神情又恢复了冷漠。
翌日一早,雪已停歇,可寒意更甚。消息似乎也被昨日那场大雪阻塞了,一夜之中却未有任何消息在宫门流传出来。
秦艽站在院子里怔愣了许久,脸上的神情也从未缓和下来。
昨天夜里她只听到女客院落中一阵嘈杂的声音,紧接着苏寻雪便被人抬着出了房间门口。
那些人离开之前,秦艽还特意透过窗子看了外面的情况,确定了苏寻雪是因为中毒才被带走的,于是她也焦虑了一整夜。
毕竟苏寻雪如今竟能为雪重子做到如此地步上,甚至丝毫不顾及自己弟弟的性命,所以秦艽自然担心她醒过来,将自己的身份透露出来。
想起苏寻雪来,心中就是一阵暗骂。
不知该夸她重情重义才好,还是要骂她是个不折不扣的蠢货。明明宫门之人将她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将她囚禁并商议着如何处置她,而她却眼巴巴地“献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