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昨日,沈夫人最近有没有突然表现出,与平日极为不同的举动?”冷萤还是有些不信沈夫人是自杀,遂问道。
阿怜不懂她为何要这样问,满脸不解地想了许久,最终看着她再次摇了摇头。
看来不问深入些,对方似乎察觉不到自己的意思。
于是,她将阿怜拉到假山后,声音压得格外低:“阿怜,你老实告诉我,你觉得以你家夫人的性情,会选择自杀吗?”
对方似乎终于懂了她要表达的意思,坚定地抬起眼看向她:“不会,我家夫人性情温良,豁达通情理。如果不是遇到了过不去的坎儿,是绝对不会选择自杀的。”
“比如说,哪种坎儿?”冷萤顺着她的话问道。
阿怜听罢,狠狠咬住下唇,直咬得自己嘴唇泛白,最后才恨恨道:“夫人自被人割掉鼻子,每次出门都佩戴着面纱,再也不肯以真容示人了。”
虽然自己亲眼见过沈夫人被毁掉的面容,但此时听阿怜说起,不免还是有些心疼那位沈夫人,“沈夫人她的面容……究竟是被谁毁掉的?”
阿怜双颊气到通红,却始终不敢说一句。
“是她认识的人?”
周娘子曾提醒她,沈夫人的面容是被沈无尽毁掉的,但冷萤总觉得其中的蹊跷自己还未找出,故而不敢乱下结论。
“夫人一生为善,从未得罪过什么人。若说真有谁恨她……”阿怜说到这里,不敢再说下去。
知道她是害怕沈家父子,冷萤忙发誓:“今日见面之事,我绝不会在沈府说起。”
“其实姑娘,您说与不说都已经无所谓了。夫人已死,老爷也同意让我明日便回夫人娘家,这也是婢子为何白日在这里烧纸钱的原因。”阿怜好似想通了许多。
“所以……”冷萤追问。
“婢子记得,那日夫人病得很重,少爷还专门请了外面的大夫回来替夫人看病。那夜过后,夫人的病倒是好了,鼻子却不知何时被人割掉,请回来的大夫也不见了踪影。”阿怜说完,默默哭了起来。
看着哭成泪人的阿怜,冷萤也不知该如何安慰。
“家中女主人的面容莫名被人毁掉,难道这件事就无人去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