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料那季父不仅不善加抚慰,反倒是调侃了起来,“小莺儿呀,看看街上其他女子的手多巧,你就扎成这样易燃的花式,将来可是没有婆家瞧得上手不够巧的女子的。”
姑娘早知是此结果,转瞬便把泪收了,却是相当伶牙俐齿“那些荷花兔子什么的有什么意思,今年是马年当然要扎马灯。你看刚刚这位公子一口就道出了什么赤骥来着。”
“大和赤骥,是我家中一匹小母马,明明身材壮健,却畏惧战阵之声,只会一意躲避,做不了战马。只能取名大和,意即祈愿天下和平,尚能骑来代步。”刘盈张口就开始扯淡。
钩忙放下了侄女,行礼道,“不意惊扰了公子,在下钩,为铁厂工人,前时兄长在我书信下迁来京城,而今在坊中为人零工。只有我厂里放了假期,带着侄女出来游玩一番。若是小侄女有什么无礼之处还望公子看在年龄的份上不要怪罪。”
“哪有怪孩子的道理呢,”刘盈接过了后方递来的白马纸灯,用火折子点燃了后便蹲在地上递给了小姑娘。用料上倒未必出奇,依然还是纸灯,只是神采身形上一眼便是千里神驹。“喏,还你一匹黄金船,他比较像你。”
小姑娘提着新灯很是乐了一阵,这年纪的孩子可不认为自己和马相提并论是什么侮辱。只是摇头发问,“这一匹为什么叫黄金船呢?”
“你这孩子扎的马灯有些样子,可见是见过真马的。不过离熟悉骏马可就差远了。知道吗?秋后黄昏白马渡水,日光会如洒金般落在马身和河水上,如果是白马受了日照也会显出金色,远望便如金船一般了。”
“黄金是什么样子的呀?”女孩天真发问,钩在一旁却露出惊惶之色。
刘盈当然是故意的,阻住这对叔侄就是觉得物质资料丰富程度稍微有点数了,要看看这京中是否有仗势欺人,掠夺残害之类不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