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开始窃窃私语，老人的出现，似乎让事情出现了一丝转机。

方律师立刻抓住机会，上前说道：“这位老先生，您认识湛先生的父亲？那您一定对湛家的历史非常了解。您能否为湛先生作证，证明他的清白？”

老人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将目光转向宋子明，眼神中带着一丝审视。“宋子明，我记得你父亲曾经受过启山不少恩惠，如今你却这样对待他的儿子，不怕你父亲在九泉之下寒心吗？”

宋子明脸色一变，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老先生，您这话是什么意思？我这是在维护家族的利益，怎么能说是恩将仇报呢？”

老人冷哼一声：“维护家族的利益？我看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你心里打的什么算盘，别以为我不知道！”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老人似乎知道些什么！他接下来要说的话，或许就能揭开真相，还湛宇一个清白！

然而，就在老人准备开口的时候，异变突生！一个黑影从人群中窜出，手中寒光一闪，直刺向老人……“小心！”我惊呼出声，却已经来不及阻止……老人缓缓倒下，拐杖落地，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人群顿时乱作一团……我踉跄着跑过去，跪倒在老人身边，“老先生……您醒醒……”我颤抖着手探了探老人的鼻息……

没有呼吸……我的指尖一片冰凉。老人胸前的血迹迅速蔓延，染红了灰色的粗布衣衫，像一朵妖冶的彼岸花，在喧嚣中无声地绽放。

“老先生！”我绝望地哭喊，声音嘶哑得几乎听不见。湛宇拨开人群冲到我身边，一把将我搂进怀里，他的身体也在颤抖，我能感受到他压抑的愤怒和悲伤。

人群乱成一团，惊恐的叫喊声此起彼伏。宋子明故作镇定地指挥着众人：“快叫救护车！快报警！”他的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仿佛这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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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猛地抬头，死死地盯着宋子明，心中充满了恨意。是他，是他一手策划了这一切！他不仅污蔑湛宇，还买凶杀人灭口！这个衣冠禽兽，简直丧心病狂！

方律师拨开人群挤进来，查看了老人的情况后，脸色凝重地摇了摇头。“已经……没有生命体征了……”

我的眼泪止不住地流，心中充满了无力感。好不容易出现了一丝希望，却又瞬间破灭。我们离真相那么近，却又那么远。这个老人，他是不是我们要找的见证者？他到底知道些什么？这些疑问，都随着他的离去，变成了永远的谜团。

湛宇紧紧地抱着我，他的下巴抵在我的头顶，我能感受到他温热的呼吸和强有力的心跳。他在我耳边低语：“别怕，我在。”简短的三个字，却给了我莫大的力量。我抬起头，看着湛宇坚毅的眼神，心中燃起了一丝希望。我不能倒下，我必须坚强，为了湛宇，为了真相，我一定要找出幕后黑手，为老人报仇！

警察很快赶到，封锁了现场，开始进行调查取证。我被带到警局做笔录，一遍遍地回忆着当时的场景，每一个细节，我都努力地去回想，希望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做完笔录出来，已经是深夜。湛宇和方律师一直在外面等着我。方律师的脸色很不好，眉头紧锁，似乎有什么心事。

“怎么样？”湛宇关切地问道。

我摇了摇头，疲惫地说道：“什么也没问出来。警察说，凶手很专业，现场没有留下任何线索。”

方律师叹了口气，说道：“看来，对方是有备而来。”

湛宇沉默了片刻，然后说道：“我们先回去吧。”

就在我们准备离开的时候，方律师突然叫住了我们。“等等！”他快步走到路边，从草丛里捡起了一个东西。

那是一个小小的，古朴的木雕，上面雕刻着一只展翅欲飞的凤凰。我一眼就认出来，这是老人之前手里拿着的拐杖的杖头！

方律师仔细地端详着木雕，眼神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或许……”他低声说道，“事情还有转机……”

他将木雕递给我，“收好它。”

我接过木雕，紧紧地握在手中，感受着它温润的触感。一股莫名的力量涌上心头，我仿佛看到了老人慈祥的笑容，听到了他低沉的声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