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伏景光作为潜入搜查官绝对是合格甚至优秀的。他怎么会这么轻易的在还不能完全信任的人面前这么放松?
这个问题,诸伏景光也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他看出了幼驯染眼中的疑惑,视线落在纪回身上,随后嘴角的笑意也带了点苦涩。
……纪回这样的人,实在是很可怕。
他就像是能包容别人所有的不堪和狼狈一样,温暖却不刺眼。青年看起来生动活泼得过了头,却在某些时刻似乎会收起身上的一切伪装。
在纪回为他化妆的那几次,诸伏景光几乎要无法继续直视对方的面容,单是视线接触就觉得几乎被烫伤。
那时,纪回的目光沉静如深潭,就好像之前的一切玩闹都是他人的幻觉。
降谷零直觉有问题,于是拉着诸伏景光就去了厨房。
他拧开燃气灶,倒了半锅水,靠在流理台上,和诸伏景光对面站着。
“你怎么想的?”他问。
诸伏景光看了眼逐渐被水雾模糊的玻璃,多少也有些头痛。
“zero,”他说,“我还记得自己的身份和使命,我会为自己负责的。”
世事难两全,但一昧的逃避也不是办法。在事情完全失控之前,他必须先想办法解决。
……就算可能手段没那么光明,他也一定要尽快摆脱外在的影响。
他这样反复告诫着自己。
安室透看着他,总觉得不太放心。
如果不是公安那边暂时无法完全被信任,也需要保密,他现在就带着hiro离开。
纪回给他的感觉和时杭一样邪性。但大概是因为松田阵平的关系,时杭有时候还是明摆着逗你玩,纪回……
纪回身上唯一靠谱的标签居然是“卡巴拉”。
但是卡巴拉……卡巴拉也没那么靠谱啊!
“你有想法就好。”安室透最终选择相信幼驯染的判断,毕竟和纪回接触的人不是他,“实在不行你找松田告状。”
诸伏景光:……
这话说得是真的很像吹枕头风。
“应该不用这么迂回。”诸伏景光忍不住扶住额头,“我觉得我可以直接和纪回说。”
改不改是一码事,这家伙总不至于记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