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淮先是看了一眼周围才回答祁月:“不太顺利,差一点点就解决了。”
夜晚的天空不算很暗,抬头就能看见苍白的月亮挂在天空,月光洒下也能看清路,风吹动了门口的红色灯笼,木门也吱嘎吱嘎地晃,仿佛是被风吹才导致的。
严淮的目光放在了某一户的门,黑暗中的人眼一晃而过,看不清那是一双眼还是什么。
祁月转身面向了严淮,她说:“那江燕又不能安心一天了,真的麻烦你扮演新娘了。”
“……”严淮沉默了两秒,斜瞥了一眼身旁的林渝行,他故作镇定地轻咳了一声:“又不是没有收获……”
“嗯?有什么收获?”祁月挺直了腰,眼睛睁大了一些,似乎提起了精神。
严淮先是静了一下,对他来说是有了一些收获,一想到自己穿的那一身女装就尴尬,林渝行见他还没回话,明白了他的意思。
而且严淮不会认同这一次可笑的婚礼,对严淮本人来说,只能是黑历史,不堪入目。
估计那身女装,牧十六已经拍下来了,就等着他出来呢。
“这不,带来了一个新郎官~”严淮耸了耸肩,歪头看着林渝行。
晚上的风意外的大,挂在门口的旧灯笼摇晃的更加厉害,祁月的屋中传来了女人的咳嗽声,咳的很厉害。
祁月的注意转移到那边去了,她刚稳住的神色又一次变得严肃了起来。
严淮听见了风中的咳嗽声,顺着祁月的目光,看向屋里——一位女人推开了门,看起来不是很健康,她捂着鼻口控制不住咳嗽。
她穿着长袖和长裤,除了头,能露出来的肌肤全遮挡住了。
严淮打量着这位女子,他微微眯眸,想起来了,和君莫过来的时候,他说十里街有患者,应该指的就是她了。
不过……她包的这么严实吗?
祁月顾虑着那位女子的身体,连忙跑过去搀扶着她,能看出来,身体不好,走出来的时候已经耗费了体力有些摇摇晃晃的。
“唐池你出来干什么?不是让你待在房间不许出来吗?你还有重伤在身呢!”
那位叫唐池的女子艰难地晃了晃手,“这不担心你嘛……咳咳……那些人还在劝你吗?”
唐池的声音有些小声,严淮的耳朵一动听见了她说的话,捕捉到了这镇中还有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