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月微微颔首，“你大概发现她的皮肤质感了吧？这就是原因。”

瓷器，江燕的躯壳是一个瓷器，不是人的躯壳，她现在的身体是用陶瓷制作而成，她就像一个瓷娃娃，皮肤光滑的像个瓷片。

怪不得从见到江燕的开始，以为她这模样是鬼该有的样子，可现在祁月的话里意思是她和其他鬼不一样，别的鬼没有躯体或肉体，只能用魂魄一样行动，它们是半透明的或者是一团雾。

没有载体，魂魄只能在一定范围之内活动，江燕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有的载体。

鬼没有自我意识，只有一个执念，一个很深的执念会导致它们一直在人间飘泊，为了完成这个执念会去找人附身。

江燕并没有，看见严淮的时候，她没直接附身到严淮身上。

想到瓷器，就想到了小无那个瓷娃娃，那个瓷娃娃也很诡异，那里面是不是也住着一个灵魂？

严淮靠着椅背，撑着头看着坐在面前的女人：“祁月，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祁月颔首道：“你问。”

“江燕现在这个身体是一个载体对吧？”见祁月点头承认，严淮继续说：“所以，我要问的是——她的载体是哪里来的？鬼通常满脑子想的只有执念，不会清醒到去寻找一个载体，会直接去附身活人。”

祁月一愣，坦诚回答：“她的躯壳是我给她寻找的，我亲手给她制作的，照着她生前捏的，虽然不会捏的很像活人，尽量骗过那些人的眼睛。”

严淮挑了挑眉，“我的问题已经得到了回答，该你了，你不是想找我吗？你有什么事？”

祁月垂眸沉思，似乎是在思考怎么说出想说的话，一会儿，祁月想清楚了，“你可以帮江燕吗？找到缠着她的鬼，找到那个林海国病死的儿子。”

鬼也会缠着鬼？头一次听见。

严淮并没有直接答应，而是问：“为什么是找我？不是君莫？”

君莫有瞒着严淮一些事情，严淮想试探祁月知不知道君莫一些事情，但祁月很聪明，“他啊，要看的病人很多，不过你也是君莫朋友，他忙，可以找你。他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

严淮轻笑，将撑着头的手缓缓放下，双手交叉放在腿上，“你这话说的，我就不忙了么？”

祁月也微笑，“你有可能很忙，但君莫医馆下班也继续要行医啊，所以他也有可能忙，我家还有他的病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