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惜尖细着嗓音,“麻烦给疆北王传个信。”

戒备在伙计眼底散开,笑道,“您说笑,小的只是个打铁的,哪认识什么王。”

乔惜费了些功夫,才查到这处是疆北在京城的暗点。

不同伙计饶弯子,“我可助他夺粮。”

伙计笑意渐渐收敛,似思虑什么。

却听得炉后一道低沉的男声响起,“条件是什么?”

乔惜循声望去,男人的脸隐在炉火后,忽明忽暗,叫人看不真切。

“替我掳个人,假意看中她,暂时将她留在疆北。”

“何人?”

“疆北王掳的起的人。”

乔惜学着太监的样子,翘着兰花指,从袖中拿出一张纸,“这是我的诚意。”

伙计接过,心头巨浪翻滚,竟是运粮路线。

这样重要的东西,这人说给就给,刚起疑窦,就听得乔惜道,“疆北王若担心其中有诈,不必亲自前往。”

纸张被递到男人手中,伙计问,“你不怕我们得了粮,不替你办事。”

乔惜笑,“能为了百姓犯险的疆北王,不会是小人,若我看走了眼,那就当是我给疆北百姓行善了。”

男人呵笑一声,往前迈了一步,“这合作,疆北应了。”

乔惜看了他一眼,眸子微凝,男人眉眼冷峻,便是身穿粗布短打,也难掩周身的雍容气度。

微微颔首,乔惜转身出了铺子。

时间一晃过去两月。

碧香满腹牢骚,“您若不想嫁人,佯装重病就行,高门权贵不会娶身体有恙的女子入门,自然就不会打您的注意。”

何必非要离京。

害她也得跟着。

他们一路疾行,好不容易到了江南,还来不及歇上一日,押粮队伍就返程回京了。

每日不是赶路就是赶路,颠簸得她骨头都要散了。

今日,还遇上山路坍塌,运粮的车过不了,只得绕道而行,错过了驿站,只能在这又破又小的客栈歇脚。

她虽是宫女名头,但身份特殊,在宫里过得比一般的主子都好,哪受过这样的苦。

乔惜听着她的埋怨,冷冷勾唇。

面上却是道,“就算我装病,也会有人看中我得宠圣,想要借我攀上陛下。

再说,宫中御医众多,对外,我病了几年却不见好,我不想让人揣测是陛下对我不尽心。”

她随时表忠心,蒙蔽皇帝。

碧香也知乔惜暗厂身份,皇帝是万不可能放她出嫁的,乔惜这般说也在理。

但她心头有气,还要再说些什么,眼前一黑,人就往地上倒去。

闭眼前,她模模糊糊看着乔惜也倒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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