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戮顷刻止息,燕州军跪倒一片。
就连护着新守将的那些兵士,迟疑片刻也丢了手中刀。
小主,
“他们是乱臣贼子,你们休要被他糊弄。”
新守将逃不掉,不甘心道。
“何为臣?”
乔惜的剑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季川身为疆南节度使割据一方,每年重徭役重赋税,毒荼百姓,他早已是疆南的土皇帝。
而龙椅上的皇帝不仁,夺臣妻,杀忠臣,视民间疾苦不见,身为君主护不了我们安稳,我们便自求一方安稳。”
新守将心里祈祷最后那个高手,能出其不意射杀了乔惜,便想引她注意力,故意骂道,“你这是要造……”
反字还没骂出来,寒光一闪,乔惜削飞了他的脑袋。
周副将带着五千人气喘吁吁地赶来,拔出的刀还没来得及派上用场,就见燕州兵突然放下武器,纷纷跪地投降。
手痒了一路,却没出手机会,周副将心里刺挠得很,正想着下一步该做点什么,就见一颗脑袋朝自己砸来。
周副将下意识想要踢开,电光火石间觉得这是秋八月对他的下马威。
犹豫不过一息,周副将将那颗还冒出热气,死不瞑目的脑袋接在了怀里。
能短短几个时辰就攻下燕州,这个下马威他认了。
抱着脑袋走到乔惜面前,正想道歉时,余光瞥见远处的屋顶上,一枚冷箭正对着乔惜的后背。
“小心。”
周副将一把拉开乔惜,抓住脑袋上的头发,挥动手臂,像抡锤子一样将脑袋给抡了出去。
“敢暗算秋少侠,走你。”
苏鹤霆正欲掷出去的剑,默默收回。
箭矢被脑袋砸偏,一起掉入不远处的房舍里。
房舍里,一汉子想大厕,憋了一早上,却因外头打仗不敢出门,好不容易等到战争平息,才敢跑到茅房解决人生三急。
刚解了裤子蹲下,有什么东西从头顶飞过。
汉子好奇,扭头去看,屎。花四溅,糊了一面。
周副将老怀安慰,这场战事自己总算是出了点力了。
还没来得及同乔惜邀功,就听得远处爆发一道愤怒的惊天动地的咆哮,“辣个龟儿子好逑缺德哟,别个在蹲茅厮的时候往茅坑头丢东西……我日你奶奶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