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阿姐受伤他不能在身边,委屈疆北王抢走了他在阿姐身边的位置,更委屈永寿怎么还没到,如果永寿到了,他们打赢了疆北王,疆北王就不敢跟他们抢阿姐了。
和他一起蹲的还有癞赤脚,他一直隐在人群里,是以,他看到了跟着苏鹤霆一起过来的苏鹊。
便是苏鹊遮了面纱,他也知那就是她的芙儿。
那眉眼比幼时张开了许多,也越发地像枝娘,可他却有些近乡情怯不敢认了。
芙儿愿不愿听他解释,信不信他的解释,他没有信心。
还有他如今这副邋遢模样,究竟要不要改,改了万一被人认出来,会不会连累女儿,他想等乔惜好了,问问她的意见。
屋里。
苏鹊见苏鹤霆直接帮乔惜松衣裳,问道,“哥哥不出去吗?”
苏鹤霆睨了苏鹊一眼,“快些,哪来那么多废话。”
她是他的妻,她受伤,他还不能在边上照料了?
乔惜垂眸笑了。
太子哥哥和从前变了许多。
从前的太子哥哥再生气也极少骂人,总是温润君子的模样。
并非他虚假,而是储君的枷锁将他锁成了喜怒不形于色,亦或者不能有过多情绪的人。
眼下这样的他,挺好的。
她犹记得年少时,他总有忙不完的课业和事务,被各种规矩教条束缚,从无人问过他想不想做这个太子。
只有她明白,太子哥哥活得有多压抑隐忍,有多辛苦。
“嫂子笑什么?”
苏鹊突然问道。
乔惜看她,“很高兴认识你,苏鹊。”
这眉眼与那日画像相似,看来真是枝娘保佑,癞赤脚的女儿当真就是苏鹊。
那么当日在京城救走她的就是太子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