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城门处,秦将军刚下马,一群百姓便跪在了他面前,一老者带头道,“求将军开城门,放我们一条生路。”

“我们不想饿死,求将军放我们一条生路。”其余百姓附和。

亲信忙赶来喝道,“大胆,将军死守城门是护着疆南不被侵占,你们如此妄言,岂不是寒了将军和众将士的心。”

“可我们没粮了啊,迟早是要被饿死的啊,何况,疆北王说了,他们只是找节度使寻仇,不会为难我们百姓。”

“是啊,节度使统管疆南这些年,我们过的根本不是什么好日子。

听闻疆北赋税远低于朝廷,疆北王还让人种出了新的粮食品种。

若真是如此,疆南落入疆北王之手,未必不是好事啊,求将军开恩,放我们一条生路吧。”

“你们……”

亲信气结,虽说他也知百姓说的未必没道理,可这话叫他们将军如何自处。

刚要骂上几句,就听得秦将军道,“卸甲,开城门。”

“将军。”

亲信大惊。

秦将军只摆了摆手,便上了城楼。

“疆北王。”

他朝城外喊话。

远处大树上,乔惜和苏鹤霆相视一笑,相继跳下了树,往尹城城楼下而去。

其余将士忙跟上。

秦将军看到人过来,喊话道,“疆北王,我秦某今日降了,望你守信,勿为难尹城将士和百姓。”

苏鹤霆回他,“本王应承你。”

“好,秦某信你。”

说罢,他自腰间拔出匕首,就往心口插去。

秦家世代军户,做的都是小兵,到他时方才从百夫长一路爬到今日位置,每一次升职,父亲语重心长提醒,秦家人,可战死,决无投降之辈。

今日,他不得不降,却再无颜苟活。

只那匕首还未刺进皮肉,就被一条白练缠住。

乔惜和苏鹤霆飞身而上,两人一人拽住他一条胳膊,带着他飞下城楼。

乔惜讥讽道,“秦将军,我们这便带你去看看,你为之效忠的究竟是个什么货色。”

季川刚到了尹城西城门,还没出城呢,就听说秦将军降了,气的跳脚,忙催守城兵,“快快快,开城门。”

城门一开,乔惜他们定然就追上来了,他得快些离开。

可他刚出城门,便见许安抱臂带着人守在西城城门外。

“你们怎么在这里?”

他们不是在东城门扎营吗,何时潜来这里,却无人察觉。

许安笑,“爷爷就等着你这龟孙呢。”

季川见他们人数众多,转身就跑,便见乔惜和苏鹤霆踏着轻功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