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却留太子一人在京城,以至于太子最后被烧得尸骨无存。
他不怀疑老三对太子和慧月的真心,但周家兴衰存亡定是排在慧月和太子前面的。
只他一个亲生父亲、亲外祖都没尽到责任,自然也没资格怨怪老三没护好慧月母子。
乔惜和苏鹤霆都是聪明人,听他那话便也明白了几分。
老爷子又道,“我们得快些去京城,先帝属意太子,想来那玉印也是藏在了太子能想到的地方。
就不知皇帝找了这些年,有没有被他找去。”
苏鹤霆想了想,问道,“什么样的玉印?”
“我瞧过一眼,四方印上雕着一只羊,羊腹镂空,用来放玉蝉。”
乔家有用生肖给孩子雕玉牌的习惯,听了这话,乔惜下意识道。
“太子哥哥生肖为羊,会不会被先帝当玩具送给了你?”
苏鹤霆摇了摇头,“我没有印象。”
先帝去世时,他不过三岁,能记得鬼军那些话,还是因着他早慧记性好。
但他自小就被安排各种课业,极少有玩耍的时间,故而不曾留意什么玩具。
但如果当真是被先帝送给了他,那玉印应该就在东宫里头。
当年他被诬陷,连夜被押往行宫关押,东宫里的东西他不曾来得及收拾什么,只怕这些年早就被皇帝翻遍了。
老爷子见他想不起来,起身道,“慢慢想,你那个蠢爹未必能想到这个,我走了,你们早些休息。”
走到苏鹤霆身边时,他睨了他一眼,“你送送我。”
乔惜笑着推了推的苏鹤霆的背,想是老爷子还有话交代。
至于为何要避开她,乔惜没有多想,老爷子对她的好,她是知道的。
就算祖孙俩有她不能听的事,也定然不是针对她,何况,回头苏鹤霆定然会告诉他的。
只是,她万没想到,苏鹤霆送完老爷子回来,带回来的是一荷包的鱼鳔。
她一个看过活春宫的人,当然知道那玩意是做什么的。
“祖父怎么会买这个?下午一起逛的时候,没见他去药铺。”
苏鹤霆将那东西宝贝似的放在箱笼里,低声道,“他刚刚去青楼买的。”
先前老爷子糊涂时,盼着他们早些有孩子,现在恢复一部分记忆,知道他们的处境,老爷子便觉得眼下不是怀孩子的好时机。
苏鹤霆怕乔惜误会,解释道,“祖父是担心你。”
乔惜当然明白,只是被长辈准备这些,实在尴尬。
是以,第二日见到老爷子时,她极力调动厚脸皮才能让自己保持自然,同他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