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听得长生道,“我不伤自己,万一阿姐当真有事,我护了自己,却误了救她,又有何意义?

你帮我解开,我要去寻阿姐。”

“你不怕自己跳下去,尸骨无存?”

长生愿意同周太师讲话,便是希望他能帮自己,见他已有动摇,忙道,“若我下去会死,那阿姐也凶多吉少。

可我下去了,总有一丝机会,说不得我们能相互扶持,共存亡。”

他从来没同外人说过这样多的话,实在是小满他们得了老爷子的令,不敢给他解穴,只能眼巴巴地盯着周太师,“快帮我解开,我在意阿姐,又岂会怕。”

周太师微怔。

须臾,他自嘲一笑,“是老夫着想了,竟不如你一个孩子通透。”

他起身解了长生的穴。

若当年,他没有为了护住周家,躲到江宁,而是坚定地守护太子。

或许太子就不会死,大佑也不会变成今日模样,但他不敢拿周家赌。

到底是他辜负了。

长生可不管周太师在想什么,他得了自由,不顾辰山和小满他们的阻拦,捡起地上的绳子就捆在腰间。

一绑好,人就要往下跳。

好在,老爷子带着癞赤脚上来了,敲了敲他的脑袋,“这般不听话,小心我跟你阿姐告状。”

“阿姐呢。”

长生不怕告状,忙问道。

不必老爷子回答,乔惜揽着苏鹤霆的腰,从底下跃了上来。

见她当真没事,反而有事的好像是苏鹤霆,人都昏迷了。

长生心头高兴,也不计较苏鹤霆平日霸占他阿姐了,弯腰蹲在苏鹤霆面前,“我背。”

乔惜耗了太多内力,的确累了,不跟他客气,将人放在他背上,晚了一步的辰山忙一边扶着,“你先背会,稍后换我来。”

老爷子看了眼周太师,“你怎么也来了,风大,下山吧。”

周太师笑,“好。”

他没有再多问苏鹤霆的事。

再问,有些破裂的关系,也难回到从前了。

老爷子也没多说,只道,“我们过两日便回去了。”

周太师嗯了声,两人再无话。

乔惜听着两人的对话,察觉出不对劲来,再一细想,便也明白了,下意识看向苏鹤霆,结果对上他阴沉沉的眸,乔惜心里顿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苏鹤霆要和她秋后算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