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这干旱也缓解了,将楼子开在太平之地,能少许多事。”
“他是谁?”
春妈妈为难摇头,“恩客去楼子里都是为了消遣,若他们不说,我们是不敢多问的,只听出是京城口音,四十来岁,先前去过几次凉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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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惜道,“什么都不知,你就敢和人合作,就不怕对方推你入火炕。”
显然这里头是有问题的,只怕是针对苏鹤霆而来。
“怕肯定是怕的。”
春妈妈露出一抹苦涩,“但我们这样的女子,生来如浮萍,素来是有机会便要抓住苟活下去的。
再说不要奴家出本钱,奴家只需打理好楼里的生意便可,这世道,想要好好活着,总是要冒点风险的。
不瞒贵人,奴家愿意同意这门合作,还因对方愿意收留我那十几个患病的女儿。
我这人没什么良心,但那些个姑娘好歹跟我一场,总不能让她们就那样等死。
就算是积点德,好叫奴家下辈子能投生在好人家。”
楼辛朝苏鹤霆微微点头。
他刚查了下,的确如这春妈妈所言,后院住了十几个染病的女子,都是她从凉州带来的。
苏鹤霆不怀疑疆北军的审讯能力,他亦有自己的判断,这春妈妈没有撒谎。
她的确不知背后东家的事。
“那个叫红玲的婢女也交代了,是关在山里驯养的死士。
出山后接到的第一个任务,便是混到这批舞姬里跟来疆北,等候指令。”
楼辛道,“她并不知长宁侯的身份,也不知这楼里还有没有同伙,她只认令牌做事。”
说罢,便将令牌呈上。
苏鹤霆没见过那令牌,但他做太子多年,自然知晓京中不少权贵私下豢养死士,为了保密,这些死士在被启用前,通常都不知自己的主子是谁。
苏鹤霆将令牌交给楼辛,“查。”
楼辛领命而去。
苏鹤霆便带着乔惜坐上回府的马车。
“背后之人如此谨慎,又砸出这么一大笔银子开了春风楼,连亲信都不敢留,可见背后图谋不小。“
乔惜开口,看向苏鹤霆,“若非你提前发现长宁侯的动向,今晚我们没有来此,便不会留意这春风楼。”
那么,日后对方渐渐往这里加派人手,再赶上苏鹤霆去了京城,还真能叫对方趁机在疆北安插一股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