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竟是从未怀疑过她们的说辞。
也是因为自己的信任,给了她二人成为别人挥向自己的利刃的机会,最后成了指证她罪证的所谓的关键证人。
现在想来,只怕她二人此时已经被人策反。
“公、公、公主,奴婢,奴婢昨夜一直在屋中,只是内急,去了趟茅房。行云睡得熟,不知道,以为奴婢一夜未归。”听雨脑子转得飞快。
“内急?本宫等了你一夜,看来本宫也睡熟了!”
昨夜她就在偏殿等着,等了一夜,就是要抓听雨和观霜的现行。
“一夜?”
意识到公主这次动真格的,听雨也不敢再狡辩。
她跪着挪到姜妧姎脚边,抓着姜妧姎的锦绣山河裙的裙角,脸上满是惶恐,“公主明鉴,非是奴婢不说实话,实在是奴婢怕说了您也不信!”
“哦,什么实话,本宫不信?!说不说在你,信不信在本宫!这不是你欺上瞒下的理由!”
姜妧姎后退一步,嫌恶地看了看被听雨抓过的裙摆,好好的一件衣裙,又废了!
前世,她刚嫁入容家,听雨为了做容予的姨娘,当着众人的面,指证她和二表哥沈度,早已互生情愫,暗通款曲。
容齐因此与她生了嫌隙,很少去她房里。
这个污点也跟了向来刚正不阿,洁身自好的二表哥短暂的一生,至死未能洗清。
这件事作为她的风流韵事之一,被编成长公主艳事录传遍朝野和民间。
风流成性、骄奢淫逸亦成为日后她被处死的十大罪证之一。
一想到这,她恨不能现在就将听雨食其肉,碎其骨。
听雨明显感觉到一步之遥的公主,不知为何突然生出生人勿近的气场。
她大着胆子为自己辩解,“昨夜奴婢肚子疼,去了趟茅房。”
很好,跟前世一样的借口。
“什么茅房,能上得彻夜未归!”
“奴婢从茅房出来,在回途中被贼人打晕了,晕了一夜,方才才醒来!”听雨哆哆嗦嗦地说着。
“这个理由倒是新鲜。”姜妧姎冷笑一声。
确实新鲜,前世没有。
“奴婢说得句句属实,公主可以派人去查!如有一句假话,奴婢甘愿领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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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听雨恨极了将自己打晕的贼人。
如不是被人打晕,她抄近路定能准时返回宫宴,随侍在姜妧姎身边。
也不至于现在被怀疑。
“在何处被人打晕?”
听到姜妧姎的问话,听雨又迟疑了。
她迟迟不愿说真实理由,就在于她晕倒的地方,过于敏感。
一说出来,她是贤妃娘娘的人就暴露了。
“怎么不说了?”
“行云,将听雨绑了移交椒兰殿,由母后按宫规处置。”
姜妧姎一看听雨又在迟疑,就知她心里有鬼。
这次她定不容听雨再随意糊弄过去!
沈后对后宫管理极为严格,宫女太监如有违反宫规,轻则掌嘴、杖刑,重则流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