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见苏半夏之前,金陵的消息也已经飞鸽传书回来,容予都跟她说过了。
若不是她提前知道了金陵陆九渊身上发生的事,并不是如苏半夏所说那样。
今日怕是要被苏半夏忽悠过去。
既然苏半夏诓她,就别怪她也做戏骗她。
有了前世的血泪经验,对待敌人心慈手软,就是给自己身上安了隐形的地雷!
做戏做全套,姜妧姎含泪道,“半夏姐姐,你放心,我定会替你报仇!回去我就去求父皇把他下大狱。”
苏半夏眼神中闪过几分慌乱,这怎么能让姜妧姎插手呢?姜妧姎一插手,只怕全部露馅。
于是她放柔了声音,安抚道,“妧姎妹妹不必为我费心。”
“恶人自有恶人磨,我退婚以后,那陆家就得罪了人,全家八口人竟是全部没了命。”
“说来,也是我福大命大,若不是我坚持退了婚,怕不是连我这条命也交代了。”
姜妧姎跟着后怕地拍拍胸口,“竟然还有这事,老天都在帮半夏姐姐报仇!”
“半夏姐姐,莫急!若有适婚儿郎,我也会帮你留意,定会帮你选个比那劳什子渊哥哥,好一千倍,好一万倍!”
二人又聊了些家常,姜妧姎起身带了她的婢女去如厕。
屋中只有苏半夏一人百无聊赖地坐着,她的婢女翠微站着服侍。
“小姐,公主对您还挺上心的。您确定要为了淳王对付公主吗?”苏半夏的丫鬟翠微问道。
苏半夏轻嗤一声,“女子以夫为天,我既已是淳王的人,自然一切要以淳王为先。”
她又不傻,若淳王能登上皇位,她即便做不成皇后,也能混上个贵妃,再不济也是妃位。
三年前随姜妧姎在宫里住了一段时间后,她越发觉得天潢贵胄与平民百姓简直云泥之分。
见过世面的鸿鹄,又如何甘心再回去做麻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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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做人上人,又怎会再甘愿回金陵嫁那小小的商户之子?
虽然这商户之子,有几分才学,将来有很大概率考上科举,那又怎么样呢?
考过了科举,没有出色的家庭背景,背后无人扶持,还不是得从七品小官做起?
哪里像淳王,生来就身份尊贵!
她自认为容貌不比姜妧姎差,也不比宫中的妃嫔差,她们可以,凭什么她不行?
姜妧姎能给她什么?她的优越感和不值钱的同情心么?
主仆二人正说着,包间的门突然被推开,进来了一位姿容艳丽,又不失英气的红衫女子。
红衫女子看到屋中的苏半夏,脸上闪过一丝疑惑,“这位姑娘,我们可曾在哪见过?”
苏半夏看到她,脸色却闪过几丝慌乱,随即把脸拼命地扭到来人看不清的角度,才说道,“我初来上京,不曾见过姑娘。”
英气的女子冲苏半夏拱拱手,“既如此,便是鹿竹唐突了。”
“鹿竹,我定的是天字一号房,你跑天字二号房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