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大言不惭地说出这句话,可见去年国子监学子状告他贪墨一事,不是诬告。”

“但此事还牵涉到昌平王叔,在没查清昌平王叔和宗樾之间有什么牵连前,还是不要引起宗樾的警觉!”

她没有同容予说江听澜的事。

江听澜毕竟是女儿家,如今她虽有八成把握确定挽歌就是江听澜,但是毕竟未经他人证实。

祸从口出,没有确凿证据的情况下,她不想坏了江听澜的名声。

更何况她也没忘了她和容予还在冷战。

姜妧姎回答了关于宗樾的推测以后,就斜靠在马车壁上,阖了眸子,闭目养神。

容予听到宗樾居然胆大包天地敢提出让姎儿陪他一晚,脸黑如墨,手骨握得咔咔作响,此刻想杀人的心情到达了顶峰。

即便是他,姎儿的正经夫君,想让姎儿陪他,还得觍着脸哄着求着。

他宗樾哪来的胆子敢提出这么非分的念头。

他配吗?

妒火中烧的男人已然忘了他让姜妧姎假扮小厮的事。

回到府中,姜妧姎径自回了卧房,进去后还毫不犹豫地把主屋的门关上了,丝毫不顾及跟在她身后也打算混进去的容予。

因姜妧姎关门的动作太快,容予的俊脸险些撞在门板上。

他的眼中划过一丝惆怅,这磨人的小妖精,气性真大!

翌日,上京出了三桩八卦,流传在街头巷尾,茶楼酒肆。

第一桩是国子监祭酒宗樾深夜回家的路上被人揍了,揍得鼻青脸肿,胳膊都断了,手指也折了。

坊间猜测定是去年状告宗樾贪墨的学生动得手。

第二桩是护国公府三房嫡女同日被裴薛两家下聘。

而沈小姐拒绝了前任未婚夫薛怀忆的下聘,转收了裴家的聘礼。

第三桩是殿前司指挥使裴行俭的儿子裴阙被右相的孙女韩曦宁退婚后,无缝向护国公府三房嫡女沈知鸢下了聘。

听了楹风的禀报,姜妧姎挑了挑眉,派人揍宗樾的八成是容予。

都跟他说了,不让打草惊蛇,他竟如此沉不住气,不像他的做事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