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临无所谓道,“随便!”

他既然做了,就敢认!

如今只要能让他快点离开国公府,莫说送去官府,就是送去御前,他也无所谓。

再可怕还能有那个女人可怕?

容予命人把谢临押去了上京府,就同姜妧姎一同回到了念挽居。

“夫君把谢临送去上京府,就不怕彻底得罪了谢家?”姜妧姎问道。

容予不以为然道,“谢临擅闯内宅,触犯大盛律在先!我若放了他,谢临就会记着为夫的恩情吗?我看未必!”

“谢临此人,心高气傲,桀骜不驯,自命不凡!你若对他软,他只会觉得你好欺负,你若对他硬气点,他反而会高看你一眼!”

“如果今日我放了他,他只会觉得谢鹿竹遇袭一事,却系我容家所为!放了他是容家做贼心虚!即便将来谢鹿竹遇袭一事被查清,与我容家无关,谢临也只会觉得是上京府包庇我们容家!”

“一码归一码,谢临擅闯国公府为夫不会手软。若日后查出谢鹿竹遇袭却系兰姨娘和容黛所为,为夫亦不会手软!”

容予说得铿锵有力,姜妧姎笑了笑,她凝声道,“若是查出谢鹿竹遇袭一事,是我干的!夫君意欲何为?”

听到姜妧姎的话,容予脸上划过一丝惊诧。

他定定地看了看姜妧姎的脸,只见她目光凿凿,表情坚定,不像在开玩笑。

姜妧姎又伸出双手,并拢放在容予面前,狡黠地问道,“夫君可要拿了我去上京府?”

容予看着眼前皓白的手腕,磨了磨牙,“既是姎儿做得,为何不早些同为夫说?为夫现在就去上京府,让狄大人放了谢临!”

前一秒还言之凿凿,一副奉公守法的公正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