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妧姎勾勾唇,沈知鸢这是在赤裸裸地威胁如兰。

不过沈知鸢不知道的是,身契而已,即便沈知鸢要发卖如兰,只要她一句话,全上京的人牙子都得把人送到她那先紧着她挑。

身为长公主,这点话语权还是有的。

更何况,如兰的父母和弟弟都在她手里,仅凭一张身契,就想让如兰改口,未免太过天真。

如兰低声啜泣着,“呜呜呜,我没有!明明是小姐说只要跟他们说是裴府的下人出了错错拿了小姐的安神茶,长公主断不会怀疑到我们身上的。”

裴家一家三口瞬间面如土色。

沈知鸢自己蠢,还要把他们裴家拉下水?她到底有没有脑子!

上位者只看结果,结果面前,是故意还是不小心,无甚区别。

裴行俭拉着裴夫人跪倒在地,高呼道,“长公主明鉴,新妇进门,新房那边服侍的人手皆为新妇陪嫁,裴家下人只能做些洒扫的粗使活计,断接触不到新妇的陪嫁之物。

“裴家对此一无所知,此事与我裴家无关。”

裴阙恶狠狠地看着沈知鸢,恼道,“父亲,我原说这个女人不能娶,是你看中了她是皇后娘娘的侄女,长公主的表妹,偏要儿子娶了她。”

“如今这个毒妇,连自家表姐都敢算计,还有什么她不敢做的?”

“儿子现在怀疑当日她是故意扮作韩曦宁的模样落水,让儿子救她的。”

听到裴阙的话,姜妧姎勾勾唇,这点裴阙倒是冤枉了沈知鸢。

沈知鸢不是故意的,最多是顺水推舟罢了!

故意的是她和韩曦宁!

不过这些就没必要同裴阙讲了。

让他带着对沈知鸢故意设计他的刻板印象在流放路上和沈知鸢相爱相杀不好么?

沈知鸢满脸无措,她匍匐到姜妧姎脚下,抱着姜妧姎的腿哀嚎着,“姐姐,你相信我!知鸢向来拿您当亲姐姐,绝不敢存了害您和驸马的心思!这一切都是如兰栽赃我的!”

姜妧姎一脚踢开她,今早行云拿了她的衣裙去洗时,发现她昨日穿的鹅黄色流云裙上有个脚印。

而如兰的供述中,沈知鸢趁她晕倒之际,踢了她一脚。

自己这个表妹,真的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小人!

这一脚,她还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