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妧姎把提前准备好的账本册子摊开放到书桌上。
今日姜妧姎的小脸绷得紧紧的,定国公和容予已经猜到了府中的账目应是出了巨额亏空。
只是亲眼看到那串数字时,容予还好, 只是睁大了眼睛,面带惊愕。
定国公容安则是两眼发黑,险些晕过去。
“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容安双唇抖动着。
他记得徐氏死时,账上还有六十万两现银,铺面将近百间,金银珠宝百十箱,良田将近六千亩。
之所以记得这么清楚,是四年前他为了将林氏扶正,在祠堂跪了三天三夜。
把容老夫人气得卧病在床,那段时日至林氏进门前,公中是由他亲自打理的。
后面林氏进门后,也是他亲手把账房的钥匙,手令,腰牌等信物转交给的林氏。
这两年,他隐约感到府中的日子大不如前了,只是每次问林氏,都被林氏以他不信任她为由搪塞过去,他便没再问过。
姜妧姎语气平稳地跟容安和容予说着,“账房把近四年的账目清查了一遍。”
“目前公中有四十三万六千五百三十二两白银不知去向。”
“二十四间分别位于上京金明池,上京珠玑巷,上京双龙巷等繁华地段的铺子不知被何人以近乎于送的价格卖给了他人。”
“三千二百四十八亩位于京郊和河洛地区的良田被卖给他人,账上却未见有款项收回。”
“还有府中的金银首饰,珠宝玉石,古玩字画,除了在各房中摆放着的,公中所剩不多。”
“儿媳往日在宫中,不理俗务。但是看过府中的账目,也能发现府中账目不清,支取不明,多头管理,重复采买,监守自盗问题突出。”
“若是放任不管,按现在的情况,不出三年,府中运转就会难以为继。”
“如今容黛妹妹出嫁在即,公中又是这个情况,后面还有五个妹妹,四位兄弟未成婚。儿媳不敢擅专,还请公爹和夫君拿个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