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脸错愕的傅殊被上京府的官差带走时,一群身着临江王府护卫打扮的兵士匆匆赶来,与上京府的官差擦肩而过。

看到他们,姜妧姎嘴角瞬间耷拉下来。

所以不是三皇兄听了他的话,不来抓傅殊,而是他的人比容予的人慢了一步?

看来她说的话在三皇兄心中是一点份量都没有啊!

很好,若三日后父皇要罚三皇兄,她定不会给他求情的!

因担心傅殊的安危,傅伯珩跟在上京府官差后面,一并去了上京府。

好戏散场,姜妧姎便也打算回府。

今日一天都没见到容予,她想他了!

她也有很多话想问他。

穿着锦绣双色芙蓉鞋的脚刚踏入马车,一股扑面而来的云水香的味道盈满姜妧姎鼻间。

一只大手抓住了她的手腕,随即她跌入熟悉的怀抱中。

容予抬手摘下了她的月白色帷帽,一张如出水芙蓉般娇艳的脸出现在容予面前。

下一秒,容予的唇便贴了过来。

今日他带人来抓傅殊,却在聚香斋门外看到了国公府的马车,车夫是府中的老人忠全。

问过忠全,才知道是姎儿来了。

姎儿出门,却没乘自己的凤驾,容予便猜到了她是不想让人知道她来过聚香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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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早给姎儿写得信,箬兰传话公主看过了。

他等了一天,也没等到姎儿的回信。

真是小没良心的,好歹给他写封回信,告诉他,她欢不欢喜?

容予唇齿炽热~

姜妧姎却不愿被他亲,她抗拒着,挣扎着,躲避着容予的亲吻。

容予半天不能如愿,心中气闷。

他以为表明心意以后,两人会更如胶似漆。

最好是姎儿一感动,便任他放肆。

若是能允他像中华颜散那夜般在马车上同她颠鸾倒凤,也不枉他自剖心迹。

孰料,感动没有,颠鸾倒凤没有,就连亲亲,也不愿遂他的意了。

容予捏了她的下巴,有力的食指在她瓷白的下巴上捏出红印。

他啄着姜妧姎的唇瓣,用嘶哑的声音问道,“姎儿在闹什么别扭?”

姜妧姎边打掉他捏在她下巴上的手,挣扎着坐直身子,边嘟囔道,“夫君每日只想着那档子事,我想同夫君好好说会话。”

那档子事儿?

容予摸摸鼻子,那档子事儿怎么了?

他想自家夫人何错之有?他馋自家夫人的那娇娇软软的身子又有什么错?

怎么被姎儿说得他跟色中饿鬼般。

虽然心中闪过无数龌龊的念头,但是看到姜妧姎那严肃的小脸,听到她略带苦恼的话,容予还是自觉地坐直身子,一本正经道,“姎儿想同为夫说什么?”

姜妧姎用手掌遮住容予的上半张脸,只露出他鼻子以下的部位,精致流畅的下巴棱角分明,厚薄适中的嘴唇嘴角微微上翘,不笑的时候透露着冷峻。

姜妧姎用另一只手的食指和中指将他的唇角上扬,呈出笑得模样,嗯,笑起来如冰雪消融,优雅又魅惑。

只看下半张脸,确实是记忆中墨白的模样。

“墨白,真的是你~”

直到此时,姜妧姎才确信容予就是那个冷冰冰,不苟言笑的墨白公子!

两个人差得太远了,她居然没有认出来。

墨白不爱笑,素喜板着张脸,像别人欠了他八百两银子不还似的。

容予爱笑,在外人面前进退有度,如沐春风。在她面前更是温柔体贴,他们成婚以来,除了南风馆那日,他甚至不曾对她黑过脸。

墨白素喜着黑色劲装配黑封腰带,干净利落,杀伐果决。

容予的衣服颜色就五花八门了,有月白色、鸦青色、竹青色、暗红色和金色,风格上更趋近于优雅贵气世家子弟。

如此截然不同的风格居然是两个人。

容予拿下姜妧姎覆在他眼睛上的小手,放在唇边轻咬了口,他抱怨道,“你个小没良心的!四年来,为夫从未忘记过你!你却把为夫忘得一干二净!”

“若是今日为夫不自曝身份,为夫看你这辈子也想不起来为夫!”

容予越说越气,他把姜妧姎箍在怀中,近乎执着地质问着,“姎儿到底有没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