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经历过那么多事,就没在她心中生出半分涟漪?

姜妧姎有些好笑,容予在朝堂之上运筹帷幄,官场上处事老练,怎么在她面前总是这般孩子气。

说起来他还比她大六岁呢!

她乖顺地趴在容予怀中,解释道, “我也没忘记过你啊!只是你的朋友跟我说你回家成婚去了。”

“我一直以为墨白已经成婚了,又怎么敢把有妇之夫同英明神武的容大人联想在一起呢?”

“原来你没有成婚啊!”

听了姜妧姎的话,容予的脸色有些惊疑不定,“成婚?谁说我成婚了?”

他在金陵认识的只有崔薛两家,临走前他千叮咛万嘱咐薛家舅母替他照顾好姎儿,日后为了姎儿,他是一定会再返金陵的!

崔薛两家的长辈都知道这件事,他们都不是会搬弄是非之人。

姜妧姎想了想,“是个戴了面纱的姑娘。”

墨白走后一个时辰,墨白原来的住处就来了两位姑娘。

同墨白相处久了,他素喜独居,只有一位老奴每日都会给他送饭。

所以初见到两位姑娘登门,她也甚是诧异。

那两位姑娘敲了半天门,也无人应,姜妧姎问她们是何人,来这里找谁。

没有确认来人身份前,她也不敢擅自透露墨白的行踪,毕竟墨白被她撞见的就被追杀了两回。

那两位姑娘中奴婢打扮的同她讲,旁边戴面纱的是她家小姐,是住在这的公子的未婚妻。他们婚期已定,她来接他回家成亲的。

她们还拿出一块玉珏,同容予身上的半块看起来是一对,说是他们的定情信物。

姜妧姎信了,便好心告诉她们,这别院里住的公子一个时辰前已经走了。

这么多年,她一直以为墨白已经成婚了。

她以为不出意外,他们这辈子不会再见面了。

谁能想到兜兜转转,她嫁给了墨白!

“快说,除了周白薇,夫君还同谁有过婚约?婚期都定了?”

想到这,姜妧姎有些吃味,她跨坐在容予身上,轻轻掐着他的脖子,一边晃一边娇声盘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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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约?婚期?”容予一脸茫然地重复着。

随即看到姜妧姎吃醋地反应,又调笑道, “日月明鉴,为夫只跟姎儿有过婚约,乃圣旨赐婚,婚期定在熙宁十六年四月二十。”

熙宁十六年四月二十,那不就是她同容予大婚当日吗?

姜妧姎轻捶了他胸口一下,这男人就会逗她,没个正形。

随后姜妧姎一五一十地将他走后来的两个女子的事告诉了容予。

容予想了想,“是周白薇!”

那日他骑马出城后,同城外的陵游乐渊汇合,本欲沿着官道一路向北直接回京。

却在临出发时接到了周柏屿的飞鸽传书,说周白薇离家出走去金陵寻他了。

他们只能兵分两路去寻找周白薇的下落,中间还发生了一些事,找到周白薇的时候,她的打扮就是姎儿说得蒙面女子的打扮。

听到是周白薇,姜妧姎沉默了。

那时候周白薇才十四岁,居然敢离家出走,千里追夫,也称得上赤诚大胆了。

这方面她不如周白薇。

她断不会为了男人,做出自降身份的事!

容予磨了磨牙,若不是周白薇,怕是他们早已相认,说不定早早地便私定了终身,又何必相看不相识呢?

容予的心情很复杂,喜忧参半。

喜得是他以为姎儿没有心,把他忘了,其实姎儿从未忘记过他,他同她的那段过往在她心中还是有分量的。

忧得是姎儿以为他成婚了!这意味着姎儿永远不可能把他同墨白联系在一起。

若不是漪兰殿那夜姎儿失贞于他,他们怕是要错过了。

“幸好!幸好兜兜转转姎儿还是嫁给了我!”容予把姜妧姎紧紧地抱在怀里,有种失而复得的感觉!

“姎儿即便没有认出为夫,却还是阴差阳错地嫁给了为夫。如此是不是说明为夫同姎儿是上天注定的姻缘?旁人拆也拆不散。”

容予笑得甜蜜,这个发现竟比姎儿认出他,同他两情相悦更让他愉悦。

拆也拆不散么?

姜妧姎眼神暗了下来。

若这么说,容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