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顷,沈随就败下阵来,他根本不是果楠的对手,现下,福宁宫的侍卫们一步一步地退到福宁宫内,而果楠也一步一步地走进福宁宫。来到正殿思雨殿前,刘月怒喝道:“大胆逆贼,竟敢擅闯内宫,不怕皇上回来了整治你么?”
果楠毫不犹豫地命令道:“拿下!”
“本宫看谁敢!?”刘月此时也是强弩之末,说到底自己现在还是贵妃,言魏并没有下废立诏书。
“呵,末将现在是不敢!好,既然贵妃拿身份压人,来人啊!封宫。”说完,果楠带着众将领退出福宁宫。
福宁宫就在刘月的叫嚣中封了宫,果楠迅速带着他的人占领了其它宫殿,沈卓说过,只要囚禁贵妃刘氏和她的同谋,其她人一律礼遇待之。
果楠最后来到了东宫,高孜如和柳倩蓉、秋芜绿这几天一直被囚禁在此,宫门外的侍卫早就逃了,果楠一脚踹开了东宫的大门。里面的众人还以为是言陌身死,德宗已经传位给弘亲王,而今天就是众人的死期。
当门被踹开的那一刻,众人紧闭双眼,忽然身后传来朱颜的声音,只听朱颜带着喜悦地声音唤道:“果将军,怎么是你!?”
高孜如和秋芜绿、柳倩蓉三人缓缓地睁开眼,果楠已来到身前,跪下行礼道:“末将奉太子妃的命令,解救三位娘娘,太子妃稍后几个时辰就会回来。”
高孜如有些担忧道:“你真的是来救我们的!?”
“侧妃娘娘,是真的!”朱颜说道,“他是皇上最信任地武将之一。”高孜如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临洲城虽被果楠攻下,以防万一,还是处于全城戒严,却还是有漏网之鱼,有人逃出了京城临洲。未时,我到达京城,下达的第一个命令,就是东府沈家押入大牢,其中包括沈随。言幕关押在大理寺,贵妃刘氏还是囚禁在福宁宫,一切吃穿用度不变。
回到东宫,我自然歇在了窈淑殿,高孜如和柳倩蓉、秋芜绿三人,还有贵妃刘氏,都嚷嚷着要见我,我都让徐晚风一口回绝了,这几天太累了,我只想休息。翌日,晨起,孙柔就带着顺天府尹所收集地罪证来了东宫,我略略看了一眼,便又交还到孙柔的手上,说道:“后宫不得干政,娘还是把它还给爹吧!等他们回来了,再有爹呈上比较好。”
“唉,好吧!”徐晚风为孙柔奉上一杯茶,孙柔道:“我在来东宫的路上,路过福宁宫,贵妃刘氏一直在那里叫嚣着,你不去见她,一直这么由着她叫唤,好么!?”
“也就是强弩之末了,随她去吧!至于大姐那里,待所有事情尘埃落定后在把她接回来吧!”我一一交待着,孙柔也一一听着,直到辰时四刻,孙柔便急匆匆地出宫了。
浅西关,言弘得到了消息,京城被破,他的大后方被果楠控制了,言弘听后蓦然一惊,他不禁有些慌了,事情渐渐地开始超出了他的控制,他紧紧地握住手中剑,不知如何是好!
哥舒部,养好伤势的言陌正在和哥舒舞告别,言陌虽有不舍,但事态紧急,他不得不离开了,“你既然已经委身于我,只要这次平定谋反,我定不会负你。”
“嗯!”哥舒舞脸颊一红,点头轻声应道,原以为两人从此不复相见,不曾想上天竟让他们两再次相见,哥舒舞决定此番不能再错过了,她就趁着此次相见,大胆地告诉言陌,自己对他一见倾心,两人终是在你情我愿之下,有了几次夫妻之实。言陌上马,对着哥舒舞淡淡一笑,骑着马转身而去。
言弘守在言魏和高雌蕊的营帐内整整两日了,言魏迟迟不肯改写禅位诏书,前线先锋刘斌身负重伤,已被换下,言陌至今不见踪影,京城也被果楠控制,此时的言弘能不着急吗!?如今的他只能破釜沉舟,彻底地放手一搏了!
这几日,来秋猎的武将都被言弘以家属的性命威胁着上了战场,武将们既不敢开杀戮,也不敢逃命,真是愁煞众人。与此同时,苦恼的人还有沈卓,沈卓知道绝大部分武将是被逼上场的,他们虽说久未带兵打仗,但绝不至于上了战场后畏畏缩缩至此。
就是这样的心知,沈卓只觉得掣肘难行,不得不休战两三日。最庆幸的应该是言弘,难住了沈卓,倒是为他自己争取到了些许喘气的时间。言弘虽得意了不少,但形势很快就因为言陌的回归发生了转变,沈卓这边士气大增。
言陌一入军营就被沈卓迎入帐内,商量如何发动总攻,刚进入营帐,言陌就询问道:“离儿还好吧?”
沈卓回答道:“姐姐去了京城,现下言幕和东府沈家已被关押。”
“好,我们就专心专意地对付言弘。”言陌眼神坚定地说道。
入夜,刘辞部的士兵们经过几轮对战后,死的死,伤的伤,今夜终于得了一丝空闲,可以好好地休息一番。言陌和沈卓决定就在今夜发动攻击,速战速决,一锅全部端掉言弘和刘辞。
刘辞带着一队士兵巡逻,其他营帐的人大多休息了,只有少部分人睡不着,言魏和高雌蕊的营帐内灯火通明,言弘站到言魏、高雌蕊的面前,说道:“父皇,赶快写吧!”
“你这是在逼宫吗?”言魏冷冷地说道。
“父皇,我这算是逼宫吗!?儿臣只是要你些禅位诏书,相较于四弟,儿臣已经相当文明了!”言弘觉得不能再拖了,今夜,今夜一定要言魏写下禅位诏书。
“言弘,朕你如何!?那北燕的聂政魂对他的儿子又如何!?你难道比较不出来吗?你比聂子清过得差么!?聂子清那是被他老子逼的,朕又何曾像聂子清的老子那般对待过你!?”言魏实在想不通言弘为什么要这么做。
“父皇,儿臣早就说过了,皇位只有一个,人人都想要!”言弘淡淡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