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送给你的玉佩。”春意满满的王府院落内,男子躺在摇椅上,手中把玩着一枚质地通透的白玉,它虽不是最上等的羊脂玉,但也没有一丝杂质。上面刻有花瓶和鹌鹑,寓意平平安安,边角有些许细纹了,想必是贴身佩戴了许久。
男子想起了这枚玉佩的原主人,是前几日遇见的。那日,他从街头恶霸的马下救下了她,她便取下了腰间的玉佩送给了自己,说是答谢之物。那时,自己愣了愣,竟然低下头,接过了她递过来的玉佩,并没有注意到她眼底的倾慕之情,等回过神了,她就消失不见了。
这时,王府总管叶阳走进院落来到了男子的身边,俯首,非常恭敬地说道:“王爷。”
“如何?”男子轻声问道。
“都已打听到了,那日救下的姑娘,名叫辰亦琬,年芳十五,身边只带了一名婢女,现居清悦客栈。云夏国人,是一户商户的长女,并没有发现与其他势力存在瓜葛,她是背着家中长辈出来游玩的。”叶阳如实回答。
“她倒是胆子大,竟跑到燕北来了!”男子一声轻笑,感叹道。
“要把她请来么?”叶阳小心翼翼地询问道,看得出自家主子对那位姑娘还是挺上心的。
男子久久没有给出答案,叶阳偷偷瞄了一眼自家主子,只见男子把玉佩递了过来,并道:“不必了,只是萍水相逢,这等顺手的事,只要是有侠心义胆之人都会出手相救的,再说我并不缺这些东西。”
叶阳眉头一皱,暗想:我的王爷诶,这好歹是送上门的姑娘,是对您起了心思,才会送您定情之物,您就这么拒绝啦?
男子见叶阳有些迟疑,便道:“怎么,你不愿去?”
“不,不是!”叶阳急忙道:“奴才只是觉得,这好歹是人家姑娘送给您的答谢之物,就这么退回去,嘶,是不是有些不妥!?”叶阳觉得,自从自家主子得知自己的身世后,就一改往日的作风,府中歌舞就从未停过,虽是天天花天酒地、声色犬马,怀中的女人几乎一天一换,可从未见他对哪个女人上过心。但自从四天前回来,就整日在府中把玩着这个玉佩,茶饭不思。
“我!”男子皱眉,面对叶阳欲言又止,瞬间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涌上心头,想一想,男子还是起身道:“唉,算了,还是我亲自去吧!”
清悦客栈,住栈的人不多,又加上是上午时分,早膳时间已过,午膳时间又没到,客栈里的人不多,但客栈里却传来了吵架声,惹得路人纷纷侧目。
“哟,这不是上次从我马下险些丧命的小姑娘吗?怎么?还没攀上高枝,在这住店啊!”一人高马大的壮汉一把抓住辰亦琬的纤纤玉手,扯出柜台一米远,力道之大,让人觉得生疼。
辰亦琬的脸上顿时没了血色,疼得紧闭着双眼,许久才缓过神来。辰亦琬此时的模样,瞬间抓住了在场为数不多地男人的心,可是没人敢上前呐!只听壮汉带着些许疼惜的声音道:“唉呀,果真是云夏国的美人儿,实在是让人忍不住想要怜惜一番。”
壮汉伸手在辰亦琬的腰间用力一搂,辰亦琬的身子就贴在了壮汉的怀里,一股宜人的清香涌上鼻间,壮汉忍不住往辰亦琬的臀部摸去,狠狠地捏了一把,那Q弹的感觉,让人心生向往。壮汉道:“云夏的女人果真别具风味,不像我们这的女人,皮糙肉厚的!”
什么!?此话一出,清悦客栈出现了一丝骚动,在场的也有三四位燕北的女性。更是有豪爽干练的女子拍案而起,怒不可遏道:“你再说一遍!”一句话就引来了客栈里,还有外面不少人的驻足围观。
辰亦琬只觉得恶心,左手腕努力想挣脱壮汉对其的束缚,无奈壮汉力道太大,辰亦琬心想幸好右手没有被控制,众人还没反应过来,一个大耳光就打在了壮汉的脸上。壮汉一懵,只觉得自己右脸火辣辣的疼,一个不留神就松开了辰亦琬。
这一松,辰亦琬连连后退,与贴身侍婢退到与壮汉足足两米远,两人同时口里咽了咽口水,脸上早已吓得花容失色了!忽地,人群里传来一声,“打得好!”猛一听,辰亦琬和她的侍婢才稍稍回过神来,闻声望去,才知晓是刚才怒斥壮汉的大娘。
“哼,你这个臭娘们,哪来的?竟敢吆喝起老子来了!滚一边去,别撩起老子的火来了,老子就把你欺了!”壮汉大步流星地向辰亦琬走来,路过时,还恶狠狠地瞪了一眼。
“小娘子,力道还挺足的嘛!刚才是我大意了,这下,我绝不会让你逃出我的五指山。”壮汉笑吟吟地走来,眼眸里露出狡黠之意,心里早就想入非非,忍不住就想扑上去了。
“你不要过来!”显然,辰亦琬这一声叫唤是没有用的,在众人听来显得格外苍白无力。
“你以为这一次你会逃过去!?上一次是一个意外,你以为那个人还会再出现?哼,小娘子,你就从了大爷我吧!大爷保证,会让你不想下床的!”壮汉那淫贱的模样,真让人恨不得上去踢上两脚。
“你,你,你这个臭流氓!”辰亦琬气得胸口生疼,脸颊之上的绯红之色难以退却,口里都不知道要骂些什么了。
“喂!人家是个黄花大闺女,你好歹是个五大三粗的大男人,再怎么饥渴,你上妓院去啊!在这里充什么能耐?”那个大娘实在看不下去了,一把抓住了壮汉的手腕,连连说道。
“关你个屁事啊,给我滚一边去。”壮汉大手一挥,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大娘摔倒在地,壮汉还不过瘾,又上去踹了几脚,才算解了恨。
在场的人无不例外,都心生不满,门外有人道:“诶,你怎么打人呢?”
这时,一名男子来到了清悦客栈前,门口围了三三两两的人,不禁皱起了眉,他是不